楚辞想起路边看到的那人的样子,问道,“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他不在后有人给他祭祀过吗?”
刘家林摇了摇头,“他没有别的亲人了,他走了以后就我去看过他,每年过年的时候会烧点纸钱。”
从他知道太多人因为这所谓的‘灵异事件’去打扰老人的时候,他就特别生气,越发对这些自古流传下来的东西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他爸强硬的要求,他可能连纸钱都不会烧。
“怪不得。”楚辞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纸钱香烛什么的?”
刘家林本想说没有,却被老人指挥着打开一个柜子,看清里面的东西,他吃惊道,“爸,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老人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近来他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见早就离去的人过得很是凄苦,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瑟瑟的蜷缩在角落里。
刘家林一向反对搞这些东西,说是□□,不赞同他买纸钱什么的,所以他才把东西放在衣柜里打算自己偷偷去烧掉。
楚辞见里面有整张的箔纸,便拿了两张银色的放在桌前叠了起来,很快,手里便出现了一套简易的纸衣,接着他又在剩下的边角料上剪了一个长方形状的小纸片。
“这衣服我是看出来了,”司机指着那一小块纸片满是疑惑,“这是什么?”
“你猜。”
司机:……你猜我猜不猜
除了这些,楚辞又拿了些香烛纸钱,和着那纸衣一起堆放在路口,却没点燃。
没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枯瘦的身影出现在墙角边,正是先前他们在路边看到的那个人,楚辞看得清楚,可他身后的人却都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不再等待,楚辞将东西点燃,随着火苗的燃尽,刘亮的身上渐渐显现一件银白色的衣服,崭新又精致,一只手里还出现了楚辞剪下来的那个长方形的东西。
楚辞,“那是给你准备的毛巾,你可以把脸擦一擦。”
众人:……
刘亮也是没想到,他脸上的黑,是生前死后都在不停的往矿洞里钻,说是灰尘,更像是矿洞里的浊气,此刻已经像长到他脸上一样,这‘毛巾’估计不太管用。
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一丝感激,本想象征性的擦一下,却没想到大片的黑已经出现在手里那块毛巾上,他把整张脸、脖子和手都擦了擦,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多。
他从角落里走出来,彻底出现在众人眼前,江月哭着扑了过去,毫不意外的穿身而过。
刘家林父子也是头一次见这场面,此刻比刚刚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还震惊,他几乎快惊掉下巴,瞪大了眼,叫到,“亮、亮叔……”
老人虽说也是十分震惊,可到底是年纪摆在这,也没太失态。
楚辞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说道,“忘了给你搞个梳子。”
回到刘家客厅,刘亮把刚刚给他烧的香烛吃掉了,楚辞趁机又剪了把梳子烧给他,看着他打理好自己头发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机双眼都呆滞了,“真是开了眼了,我居然看见一只鬼在吃蜡烛???”
这要是他现在开直播的话,粉丝数别说破两百万了,估计五百万都没问题,他按耐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以及忍不住想要掏出来的手机,眼神在落到刘家林身上的一瞬间偃旗息鼓。
还是算了吧,当着他的面直播,肯定又要被赶出去。
刘亮很快把香烛吃完,说话比刚刚更清楚了些,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江月父亲失踪以后,也就是六年前的春节过后不久,他发现还有几个工友也都失了联系,再后来不久滦开煤矿出现坍塌,正式宣布封矿,失踪的人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就在他也要放弃时,很意外的,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