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动作倒是很灵活,平日里可见没少跑。”
柳铁笑着说了句,也不知道算不算夸赞。
顾佳年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生怕这位大人看出问题来:“乡下的野猫,到处野惯了。”
“大人,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日留下来吃一顿饭?”
柳铁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道:“不必忙了,晚上孙大人设宴,本官还得回去赴宴。”
“顾秀才,廖大人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让他失望。”
留下这句话,柳铁上了马车。
顾佳年等马车慢慢消失,心底才松了口气。
“他没发现吧?”
橘猫跳到他身上,喵呜一声:【你别太紧张,正常人谁会怀疑一只猫?】
顾佳年一想也是,终究是他做贼心虚,总觉得别人会盯着他的猫。
“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橘猫哼哼道:【这代表你当不了坏人,干不了坏事,不错,继续保持。】
顾佳年忍不住笑起来,狠狠吸了一口猫。
马车上,柳铁把玩着自己的令牌,眼底闪过许多情绪。
“还真是有趣,廖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为他打掩护?”
不过现在想问也迟了,廖大人已经启程回京,他这个“心腹”被留在青城府。
啧,真的不是私生子吗?
顾佳年第二天去县学,便听说这位柳铁通判已经回青城府了。
他心底忍不住犯嘀咕,难道柳大人专程过来,只是为了拜访程伯伯,亦或者给廖大人送信?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值得一位通判,大老远的跑一趟吧。
很快,顾佳年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廪生的名额一下来,孙知县动作也快,第二年的廪米和廪膳银一块儿下来了。
顾佳年第一时间就去领了银子。
“宝儿,这就二两银子,你咋这么高兴?”顾延年奇怪的问。
顾佳年却说:“虽然只有二两,可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挣的银子。”
“怎么能算第一次,之前你考中案首得的赏银难道不算吗?”
顾佳年笑起来:“大约赏银是大人给的,总觉得是天降横财,这次有,下次不一定有。”
“但廪膳银却是自己挣的,只要能通过岁考,年年都能有。”
顾延年咋舌道:“考一次都那么费劲,还得年年考,可真费事儿。”
“如果不这样,廪生越来越多,朝廷也负担不起。”
顾延年琢磨了一下,可不是,一个县二十个廪生,那就是四十两银子一年。
可要是每年多二十个,一年年的攒起来,县城的税收都要不够发。
“大哥,先别出城,咱们去银楼。”
顾延年奇怪道:“去银楼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银楼,顾延年果然知道了,他家弟弟拿着新鲜出炉的廪膳银,给他亲娘买了一支银簪子。
“娘以前也有一支,后来逃难路上卖了换成了口粮。”顾佳年说道。
顾延年奇怪:“那时候你才三岁,居然就记事儿了?”
“我记事儿早。”
顾佳年买的是最简单的银簪子,做成一朵祥云的模样,统共只要一两银子就买下了。
顾延年哈哈一笑:“宝儿,你这么糟蹋银子,娘见了肯定骂你。”
“娘怎么会骂我?”
顾延年振振有吃道:“你想啊,咱家的银子都是娘管着,她要想簪子早就自己买了,她不买就是不想要,现在你买了,那回家还不得挨骂?”
“上次我买飘香楼的糖,娘还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