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在为各种各样的材料头秃,偶尔还要和黑心导师和假笑的师兄师姐斗智斗勇。
去年的情人节那天,东京好像下了好大一场雪,白茫茫的天地间门,入对出双的情侣眼底尽是温存,我一个人在其中孤独地穿行奔波,雪花落在头顶,化成水,顺着额前流下的时候稍微有点冰冷,但我没有去擦,因为我在忙着向崭新的生活迈进——
于是今年的我,终于能在这天成为拥有幸福的路人中的一员了。
约会的话题才进行到了一半,身边的男人脊背却忽然绷直了,像是敏感的野兽忽然感受到了潜藏在暗处的危机一样,我能感觉到几乎就在一瞬间门,他的神经完全绷紧。
这变化让我也有点紧张,我忙顺着他视线停顿的方向看去,却看见望月医生正在微笑着向我们靠近。
看着乖巧站立如小学生的诸伏景光,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就算是坏心眼的景光,也有能让他怕成这样的人呢。
于是我也坏心眼地朝诸伏景光的天敌望月医生的方向迎了过去,跟他打招呼说非常感谢他这段时间门对我们的照顾,又寒暄着说感谢他今天能拨冗过来,希望他能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云云。
我记得诸伏景光跟我提起过,望月医生不太喜欢中华料理,貌似是对这个有什么心理阴影。所以面对望月医生的时候,我稍微有一点忐忑,问他对这些菜的观感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他专门准备一些其他类型的菜。
望月医生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景光一眼,我明显感觉身边的人又往后缩了缩。
“林小姐的手艺很好。”他说:“现在我知道外祖母为什么那么喜欢这家店了。”
“诶?”
我才知道那个在我第一天开店的时候就来过店里、之后也时常来捧场的、年轻的时候一直在中国生活的老人就是望月医生的外祖母。
望月医生说外祖母早年一直在中国生活,也是在中国认识的外祖父,可惜外祖父早亡,唯一的女儿离开得也很早,在世界上的亲人只剩下了望月家的兄弟两个。
她第一次来店里吃饭的时候,就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大概料理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止是料理,还承载着属于她的那些美好又青葱的岁月吧。
望月医生说,前段时间门店里出事的时候,外祖母总在家里叨念着说惦记这边的情况,说林小姐一个外国人在外面开店一定很不容易,还让望月医生有机会多来帮帮我。
“虽然这里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了,不过,以后我倒是可以多陪外祖母和弟弟一起来这里坐坐,到时候还请多关照。”
“诸伏君,你也是。”
望月医生走远之后,诸伏景光才松了口气。
我揶揄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怕他。
景光沉默了很久,然后拍拍我,指着远处的某个方向让我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降谷零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惊恐地逃窜着,而在他身后的,正是一脸悠哉悠哉的望月医生。
再说一遍,一个团队里,腹黑的奶妈永远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看看公安内部情况就知道了。
不过说起来,这一系列的事件结束之后,也该考虑一下店铺今后的发展问题了。
“三月之后,我的店也快迎来一周年了呢……唔,虽然过去的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门都在临时休业,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可得努力了。”
事实上,这次的庆功宴也算是一次试验,我想试试看这样的自助式的活动反响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等到一周年的时候,可以考虑去大一点的场地办一场推广式的试吃会。
另外有几家电视台也有那种探店或者是厨艺比拼类的节目,据内部消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