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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捆的,他当过兵,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就把顾娟给捆起来了。

林白青虽然有功夫擅拳脚,但会的都是防身术,还真不会捆人。

而且顾娟的肘弯全破了,额头也碰的青青紫紫的,她就实在下不去手。

三爷倒是会捆,但看着刚刚发过病的女儿,此时在沉睡中,他也不忍心。

“小叔,要不您来?”林白青说。

顾培接绳子时犹豫了一下,蔡三婶太着急,不禁脱口而出:“快点捆呀,小培你犹豫啥呢,还是你胆子小,不敢捆?”

因为顾培是从国外来的,也因为他不喜欢跟人拉交情,说废话,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就总觉得顾培有点傻,但其实不是的,他于国内的人际关系可精明了。

他提着绳子,却没动,反问蔡三婶:“卖了灵丹堂,你一定获利不少。”

“六七家子呢,我能分到多少,再说了,我这人不爱钱,也不贪财,想卖药堂也是为了咱们小林的终生大事着想。”蔡三婶说。

如果灵丹堂能卖六十万,一家子至少能分八万,那是顾培一年的年薪,而在目前,部队普通军人的月薪只有不到三百元,要想供一个孩子出国并不容易。

他大概能理解蔡三婶迫切的想卖药堂,拿钱供儿子出国的心理。

他说:“我在国外认识一些学校,是可以申请奖学金的,本来还想是不是帮卫军联络一下,但既然您不需要,就算了。”

蔡三婶一愣,尖声说:“小叔,咱是一家人,既然你能联络,为什么要算了?”

林白青噗嗤一笑,心说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自私又贪婪,还不懂得掩饰,把贪欲暴露在外面,赤.裸裸的,惹人厌的原因.

顾培没再搭理蔡三婶,问林白青:“可以捆松点吧?”

又说:“如果出了事,将是医疗事故,我们俩是医生,都要负责任的。”

“可以捆松一点。”林白青说。

这种治疗方式对顾培来说很荒唐,但他把自己也囊括到了负责任的人里头。

虽然林白把握能治好顾娟,但对于顾培在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愿意跟她一起并肩负责的态度还是挺感动的。

当然了,上辈子俩人一起工作时,不论她想做什么都是他给她兜底的。

顾卫国用的应该是捆俘虏式的捆法,把人整个反背过去,手脚都绑在后面,一挣扎人就会拉伤自己,但顾培不是,他的手法很巧妙,绳子从前绕,是把顾娟的胳膊和大腿捆到了一处,捆成了个虾米形状,这样,即使她挣扎,也不会受伤。

等顾培捆好,林白青先捏上顾娟的耳朵,试着唤了两声:“娟子姑姑?”

顾娟吃过镇静剂,浑身疲软的厉害,但也放松了不少。

她慢慢睁开眼睛:”白青?”

她已经把刚才发病的事忘了,只记着厨房的饭:“糟了,我的饭怕要糊了。”

“火我关了,但是娟子姑姑,你还记得当年流产时的事吧?”林白青说着,伸手从药箱里翻出一枚蜡丸捏在手里,回头示意蔡三婶,让她把刮宫钳拿出来。

顿了顿,林白青又说:“娟子姑姑,你怀孕了,我们要给你刮宫,而且不能打麻药……”

如果是年龄大点,成熟的女性,可能对刮宫没那么怕。

但当时的顾娟年龄还很小,而且她流产时孩子的月份已经很大了.

从扩.阴器到上宫颈钳,再到开始扩宫,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她从身体到心灵都无比的清醒,那一样样手术用具上身,那是个格外漫长的过程。

顾娟全程清醒,在清醒中流产,根植了恐惧。

所以听到刮宫二字,她的脖子就直了,眼睛也直了,脚开始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