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知晓。”说着木莲转身先去了东配殿,从匣子里头拿了银子交给小式子。
如今的木莲已经不会再为银两发愁了,已经默认了伊尔哈不差钱这件事情。
陪着万黼读了会书,又看过了太医之后伊尔哈便离开了,小栗子已经从花房拿了花回来,品种虽是寻常,却开得正鲜艳,伊尔哈很是喜欢。
然而伊尔哈刚兴致勃勃地挑了个青瓷花口瓶,又让人拿来了适合修剪花枝的剪刀,刚想开始裁剪,却又被来人给打断了。
“主子,张庶妃求见。”木柏进来禀报道。
“张庶妃?”伊尔哈脑海里几乎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有个身体很不好的四公主,甚至比起万黼来要糟糕些许。1
在没有人害的情况下,在今年十月份的时候还是没了。
张庶妃与原身差不多,常年不与人交流,只一心地照顾自己的孩子,终其一生都只是个庶妃。
也不知道她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让她进来吧。”伊尔哈想了一下后还是没有拒绝见张庶妃,只让木莲和木梓快速地将小方桌上的花瓶和花枝撤下去。
“婢妾给贵人请安。”张庶妃福了福身。
伊尔哈指着罗汉床隔壁的位置:“妹妹不必客气,坐吧。”
张庶妃这周身的气息不好不坏,说明她不算是个坏人,有着为人的良知却也避免不了有自己的小心思。
木柏很快端了茶上来,虽是普通的六安茶,张庶妃却也甚少能喝到,毕竟庶妃的份例可是没有茶的。
“早前婢妾就该来拜访贵人了,只是四公主身体不好,婢妾一直忙于照顾四公主,还请贵人不要见怪。”张庶妃再度福了福身子之后这才坐下。
说是坐着也只是轻轻地靠了靠,坐姿也十分的端正,脑袋微微垂着,不敢直视伊尔哈,将谦卑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
“怎么会怪妹妹呢,我只是个贵人罢了,哪里说得上拜访。”伊尔哈对寒暄有些不耐,见张庶妃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妹妹也不必再说些旁的,想问什么便说吧。”
伊尔哈这般直白的问法让张庶妃有些不自然:“贵人这是什么话,婢妾是昨儿个见着九阿哥身子健壮了,特地来恭喜贵人的,婢妾还带了一枚金锁,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望贵人笑纳。”
“这金锁上头刻着平安、长寿,是个有好意头的东西,妹妹不妨留给四公主吧。”伊尔哈推拒道。
张庶妃有些急了,她来这是有事相求,如今这礼对方不接,话又怎么好说出口:“贵人不接莫不是嫌弃不成?”
“自然不会嫌弃,只是觉得这样的好东西也不好夺人之好,不过妹妹坚持,我便收下了。”伊尔哈将金锁接过来,转头对着玉莲说道:“我记得库房里头有一枚平安扣,很是小巧精致,你去拿来。”
收了东西自然是要还礼的,也不在意这平安扣换金锁是亏是赚。
张庶妃接过平安扣,赶紧起身道谢。
“妹妹还不曾说来这里所谓何时?妹妹在这时间也不短了,四公主想来也离不得额娘,所以有些话妹妹直说就好。”伊尔哈浅笑道。
她的脾气其实算不得好,在地府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好脾气都已经用来熬孟婆汤了,来了这里面对的都是凡人,她总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2
张庶妃这才面含热泪地说道:“婢妾是来请教贵人,九阿哥身子好了可是有什么救命的良方,四公主的身体是越发不好了,整日昏昏沉沉的,婢妾瞧着心都要碎了,所以想来求求贵人,帮帮婢妾,帮帮四公主。”
说着张庶妃便跪下了,身旁跟着的婢女也赶紧跪下。
伊尔哈叹了口气,让木莲将张庶妃扶起来:“我出身微末,阿玛只是个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