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淮大步流星进院的模样,张南叹了口气,:“希望王妃无事,否则”
否则不止王爷,只怕公子也要发疯。
怎么人在王府都能出这种事?
还偏偏是公子大考的时候。
忧愁不已的张南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吴默,:“你怎么不说话?”
吴默,:“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一天到晚都神叨叨的,张南对着吴默翻了个白眼,随后他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门口,望着荣正堂内。
而此刻的荣正堂内,没人能回答周记淮的问题。
一脸愧色的窦大夫看见藏元,神色腾地变了。
他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箭步上前就抓住了藏元的胳膊,:“快,快进屋给王妃施针。”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向周记淮,::“大公子”
周记淮二话不说,立马点头,: “窦大夫和藏御医快进去,若是需要什么药,只管吩咐,我马上着人送来。”
“是。”
藏元几乎是被窦大夫拉扯着进的屋。
一旁的苏琳琅眼睁睁看着,看着周记淮一直凝视屋内不曾移开的目光和那只背在身后捏得紧紧的手。
从进来到现在,她的周郎没有关心过问她一句。
还用说什么吗?
不用。
她此前怎么没发现?还是周记淮克制的太好了?
如今躺在屋里的那个贱人真的要死了,他才忍不住现出端倪来。
真是好一个‘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苏琳琅忍住心头的躁郁,不能急,她才是周记淮的正妻。
周记淮会为了秦王妃头脑不清楚,但她不会。
没了秦王妃和她肚子的绊脚石,这世上谁也越不过周记淮和她去。
戒急用忍。
忍!
看着周记淮鬓边落下的汗水,苏琳琅从怀中掏出了帕子递了过去,:“周郎,你也擦擦吧。”
周记淮回过头,顿了顿还是伸手接过了帕子。
苏琳琅脸上除了忧色还有坚定,:“吉人自有天相,王妃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
屋内,藏元被拉扯着到了榻前。
此时,陆燕芝还闭着眼老老实实的躺着,尽职尽责的扮演昏迷的病人。
只要不喊‘卡’,她就会一直这么敬业。
藏元对着秦王拱了拱手,:“下官见过王爷。”
秦王点点头,起身让开了位置:“快给王妃看看。”
来都来了,戏做全套。
一会儿陆燕芝的衣服上甚至都会扎满针,叫人看见。
“是。”
说完,藏元打开随时带着的药匣子,从里头取出帕子放在了陆燕芝的腕上。
随后他轻轻的将手搭了上去开始进行把脉。
一旁的窦大夫看着藏元一板一眼的举动忍不住点点头。
不管什么时候,认真以待的医心不能丢。
但随后他就摇着头,就说是小古板吧,做戏都做的这么认真。
屋内很安静,秦王和窦大夫都没催促藏元,任由他给陆燕芝把着脉。
但这次把脉的时间却不短,久的连陆燕芝都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看是什么情况。
藏元的神色不显,只是神色冷静地轻声道,:“还请王妃换只手。”
等等,这可不像是装样。
闻言,窦大夫惊疑不定的看向藏元。
但这小古板也不是爱故弄玄虚的人。
周重邛也觉出不对来,他上前扶着陆燕芝起身,让她换了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