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5 / 26)

池牧烟讥讽道:“一手好牌打稀烂,弄成现在家破人亡的局面,居然还想给你那微薄的内疚感找到宣泄口。你就是个天生敏感的坏种,上学的时候就因为嫉妒,差点掐死自己最好的朋友。怎么,现在对段暖暖感到内疚了?你怎么不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啊?一条道走到黑,好歹还能赖活着,现在觉得后悔了,晚上睡觉梦到段暖暖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剖腹挖心、凌迟处死?”

“想死又不敢,只能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把问题都推到段暖暖身上,可恨至极!”

易辛禾嘴唇发抖,不断摇头:“不是,她真的不爱我,这世上就没有人爱过我。父母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成绩好,想要我出人头地,将来给他们养老,从小到大,只要我成绩稍有下降,就会挨一顿毒打;同学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成绩优异,想让我帮他们讲题;段暖暖愿意嫁给我,只是因为我够上进,会哄她开心,我就像个玩意儿一样被她养着,跟阿猫阿狗没有区别。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挚的感情,所有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一击即溃。”

易辛禾站起身,神情恍惚地拿手机给他看:“你跟我儿子也是这样,只是情感上有过一时短暂的愉悦而已。”

池牧烟心一沉,易辛禾拿的是他的手机。

从一上车到现在,他的手机铃声就没停过。

想也知道,接机的婚庆公司在机场看到他被别人接走,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他,并且联系段炎。

池牧烟看向客厅墙壁上的圆钟,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离段炎登机还有两个小时。

一直联系不到他,段炎肯定急坏了。

池牧烟红了眼眶,觉得上午挨枪子都没现在这么难受。

又一通电话打过来,这次是微信视频。

易辛禾直接接通,却把手机摄像头对准池牧烟。

池牧烟偏过头去,不敢跟段炎对视。

他不是个软脾气,上午被打伤腿、硬拽上车时,他拖着伤腿还奋起反抗过,脸上挂了不少彩。

“烟烟。”手机里传来段炎难以置信,又非常心疼的声音。

段炎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怀里还抱着煤煤。

视频里池牧烟头发凌乱,额头因为疼痛沁出冷汗,发梢潮湿,粘在脸上。

池牧烟倔强地偏开头,露出的苍白侧脸却有好几块淤青,嘴角都破了,露出鲜红的血渍。

拿着手机的人轻声笑,把手机摄像头对准池牧烟刚包扎好的左腿:“你对象可真能干,幸亏我提前把他腿给打残了,要不然还真让他给跑了。”

段炎瞳孔骤缩,这种恶心人的声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易辛禾,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易辛禾突然红了眼睛,“儿子,我们好久没见了,整整十七年。”

“我不是你儿子,”段炎呼吸急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动他!”

“好,”易辛禾抹了下眼睛,唇角含笑,“第一,不许报警,不过你报警了也没关系,米国的警察抓不到我——”

“我在乔治的私人海岛!”池牧烟突然高声打断他。

“我记住了!”电话那头的段炎心疼地攥紧手指。

易辛禾沉默良久,幽幽地叹口气:“你还真是,非常不听话呀。”

他拿起胶布走过去:“要我用蛮力吗?”

池牧烟终于抬头看手机。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任由易辛禾把他的嘴巴粘上。

池牧烟皱起眉头,这胶布胶力太强,粘得他嘴巴痛。

“揭开。”

“什么?”易辛禾一愣。

段炎又重复一遍:“我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