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柘野看不清表情,可陈柘野看着他垂下眼眸导致睫毛在眼圈下扫成一道阴影,在冷白的眼角下,像一只黑色的蝴蝶,让陈柘野挪不开视线。
“阿殊为了苏戎可以让他住进你家里,还帮他摆脱夏驹,而张承是你的室友兼朋友,为了他经常帮他煮醒酒汤,出事都会去帮他,就连刚刚听到他不见的消息都担心地站起来。”
“所以呢?朋友不都这样。”朝殊冷漠地说,夹菜的动作完全不受陈柘野的话影响,而陈柘野语气温柔地说,“我只是很嫉妒,一个认识没几个月,一个认识两年,还有一只是少年认识,却为了他闯进火海就是为了救他。”
“我说过,如果是你出事,我也会救你。”朝殊的忍耐力越发好,无论陈柘野怎么说,他的情绪都是面无表情。
陈柘野并不意外朝殊的语气,只是轻叹地说,“真的吗?可是每个人都想成为独一无二。”
“是吗?”朝殊并没有接他的话茬,陈柘野的心情烦杂,但表面若无其事地说,“阿殊没有偏爱的对象吗?”
“没有。”
“阿殊心里以后会偏爱一个人吗?”
“不会。你的话题有点无聊了。”朝殊刚说完这句话,陈柘野像是抓住朝殊泄露出来的情绪,一步步拉扯那根虚无的线,轻笑地说,“阿殊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我们聊聊张承,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
朝殊下意识望向他,眼神瞬间警惕。
陈柘野原本烦躁的心情,被他这个眼神取悦到,像是终于能握住朝殊的情绪,他不紧不慢地说,“阿殊你放心,我可没有对他怎么样。”
“那你做了什么?”朝殊很了解他,知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说出这句话,而陈柘野拍掌,眼神欣赏地看着朝殊。
“这个世上,只有阿殊这般了解我,我确实做了一点小事,阿殊你放心,我只是无意帮他出柜。”
朝殊眼神冷漠地扫视他,陈柘野自顾自地说,“我只是帮了他一把,毕竟谁叫他今天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
陈柘野大大方方地暴露自己的恶意,那双桃花眼里充满了恶劣还有一丝渴求。
快生气,阿殊,快生气。
快生气。
朝殊的脸色很冷,心情就像陈柘野渴求的那样,非常糟糕,甚至一股愤怒冲上他的理智,只不过这份理智在看到陈柘野渴求的视线,终于湮灭了怒火,坐回椅子上。
陈柘野眼神危险,笑意肆意张狂,“阿殊,你知道,我很讨厌有人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意图分开我,而我也有大把的手段去对付他,哪怕他是阿殊的朋友。”
充满杀意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