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唱跑调了。
对面不回声,朝殊心里的笑意被无限放大,一种莫名的报复蔓延心尖,刚要收回手机,却嗅到烟味,他下意识抬头。
美艳的女人站在门口,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姿态散漫,烟雾模糊了她的五官,诡异地让朝殊觉得她现在有点像陈柘野。
特别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力。
“我刚出来,说要抽烟。”陈雪颜率先解释自己为什么出来,随即一双美目落在朝殊的手机上。
“你在跟我弟弟聊天。”她露出了然的眼神。
朝殊没反驳,坦诚地说:“嗯。”
陈雪颜嗤笑,眼神落在走廊的尽头,目光涣散,回想起过往。
“我弟弟的性格,很糟糕,很恶劣。”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从第一眼我就不喜欢。”
出乎意料,他们在谈起陈柘野时,她是先表现对陈柘野的恶意。
可他们是亲姐弟。
陈雪颜嗤笑一声,想到什么画面,侧过头,慵懒地摆弄自己的卷发,手指缠住一卷卷秀发,再度松开。
“我第一次知道我有弟弟的时候,是个午夜,保姆抱着他来见我,高兴地跟我说:“这是你弟弟。”我看了一眼,鼻息很弱小,身体小得跟刚出生的猫崽子,瘦弱得可怜,可我第一眼,没有当姐姐的喜爱,只有一种厌恶。
“因为,他抢走了我仅有的爱。”
“他的出生,让母亲注意力在他身上,这是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想法,所以我温柔地让保姆将弟弟给我,然后,我不小心摔在地上。”
“血液配合婴儿的哭声,让我心里很愉悦。”
陈雪颜毫不掩饰的恶意,甚至在说到摔他时,流露的天真残忍,让朝殊一个围观者都心惊胆战。
“可惜,他命大,没有摔死他,他还□□地活着,可母亲开始不让我触碰他,我怀疑我的母亲发现了什么,可我不管,终于我在他一岁的期间,找到了一个机会,因为我在花园里发现了一条蛇,想让蛇爬进来咬死他。”
“可是这条蛇太愚蠢,居然没有对陈柘野下手,反而被他抓住当成玩具玩起来。”陈雪颜说到这里,有种纯粹的恶意。
“我不甘心,于是,我又找了一个新的办法。我的父亲他很喜欢养鸟,我的母亲是其中一只,他将母亲他们困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我知道有些女人对我父亲产生依赖,产生爱慕,而我母亲却不爱他,是父亲最爱的女人。”
“然后我就在一个雨夜,我诱惑一个嫉妒心缠绕的女人,告诉她,我的母亲这么受父亲的疼爱,是因为她生下了陈柘野,这个唯一继承人。”
随着陈雪颜的描述,朝殊已经想象到陈柘野的幼年本该是生活在鲜花草丛,可周围充满了来自亲生姐姐的恶意建造的荆棘。
陈雪颜却突然叹气,带着一股伤心的意味,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可惜他没死,但那个女人却因为那条蛇,导致自己被咬,失去一双腿。”
“真的太可惜,你说到时候陈柘野要是死了,这陈家的继承人就会落在我身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