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这一不注意,才将将两岁的贺岁,直接从饭桌上摔下来,后脑勺着地。
贺岁这一摔,小孩子本就没发育完全的大脑受到影响,成了智力缺陷,暂时表现为说话慢,反应慢,无法准确理解外界给出的反应,日后会有什么影响还不好说。
开阳都快疯了,直接拿刀对着贺家老两口,放言他们再敢接近自己的孩子,就跟他们拼命。
出了这样的事,贺京父亲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都说他心狠,做人不地道,坑了前儿媳不算,还害了亲孙子。
贺父在学校也待不下去,只得提前退休,搬去和儿子一起住。
想当然的,他们一家挤在新儿媳妇单位分的房子里,儿媳妇她爹还是儿子的领导,儿媳妇自然不会太把他们当回事。
两人住的不舒服,又念起前儿媳的好来,免不得私下跟儿子嘀咕几句。
可贺京也没办法呀,开阳是好,又能干又体贴人,孝顺公婆,在单位的人缘又好,进进出出谁不夸他有福气?
但开阳的父亲就是个老古板,原以为他和开阳结婚了,对方自然会想办法帮他调动工作。
谁知他和开阳孩子都生了两,私下明里暗里提了无数次,那老岳丈愣是不接茬,一开口还说什么:
“踏踏实实工作,不要想着走歪门邪道,人一辈子能有口安稳饭吃,就是最大的福气。”
他若是只想吃安稳饭,何必千辛万苦和开阳结婚?
想他贺京能力,样貌,学历,哪哪儿都不比那些大院儿里出来的二代们差,凭什么永远让那些人压着他一头?看中开阳,不就是看中开阳背后的势力?
贺京记起那回跟所长去祭奠开阳奶奶,在马家见到的那些大人物。所长见了那些人战战兢兢,可那些人对马家人却客客气气,说明什么?
马家是有能力让他青云直上的,可开阳短视,不愿他去走马师长的门路,岳丈也不愿为他的前程费心。
马家彻底指望不上,他当然要另谋他路了,褚蓝就是他为自己找到的青云路。
可惜褚蓝不似开阳那般好糊弄,褚家人也精的很,面上对他客客气气,背地里没少嘀咕他心狠。结婚两年,褚家人还防着他,一直以褚蓝没和他生孩子为由,拖着不让他晋升。
贺父听了儿子的苦恼,帮着出主意:
“褚蓝是不急,她膝下有舟舟,和你生不生孩子对她来讲不重要,或许不生,对舟舟而言才是最好的。可你不能一辈子给人做继父吧?那样下去,即便他日高官显贵,挣下的家业能留给谁?”
贺母也跟着帮腔:
“即便不为前程考虑,你也该抓紧和褚蓝要个孩子,贺岁傻了指望不上,贺年一丫头片子,被马家人教的,前儿隔老远见了我,还朝我吐口水呢,更指望不上。
亲生的都如此,你老了难道指望舟舟个继女伺候?”
这话贺京听进去了,可奈何老天不眷顾,褚蓝能生,他也能生,但两人凑一起,四五年愣是没生出个孩子来。
老两口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万一褚蓝生不了,儿子不得绝后?病急乱投医,给儿子出昏招:
“要不,妈给你从外面找个乡下女人来,咱不叫褚家知道,生了儿子就把人远远打发了,到时候就说是收养的,妈帮你养着,不打搅你和褚蓝过日子?”
贺京吓的当场拒绝:
“您以为贺家跟马家似的,做事讲原则,吃亏了还能咬牙咽下去?要不是瞅准了马家人看重孩子,为了孩子好,宁可自己吃点亏的性子,我当初敢那么干?那家里可是有个师长的!
我告诉您,被我如今岳父整死的那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是为啥死的,您可千万别再出这些害死我的招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