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在n市,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和母亲学煮菜,她愈来愈对厨房感兴趣,觉得是解压的好地方,更想做一道拿手好菜,等旗正回来做给他吃。这天刚下班,路灿白打来电话约她出去聊聊。
路灿白消失数月,忽然出现,宋宋惊喜非常,匆匆忙忙拿了包就打车去了订好的咖啡厅,路灿白就坐在角落。看见她,宋宋不由地大吃一惊,路灿白整个人消瘦得脱了形,大大的眼睛深深凹陷,曾经圆润的脸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高的颧骨,整张脸苍白没有血色,不过是初秋,路灿白却穿着一件厚厚的毛衣,头发如枯草一般。
这还是曾经神采飞扬的路灿白么?
路灿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对她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了过来,说:“麻烦你交给……洪燃。”她说话时一停顿,似乎提到那个名字便心如刀割,盈盈有泪。
宋宋接过那个信封,询问了是否可以打开,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多到令人咂舌。
“你这是做什么?”
路灿白似乎很冷,捂住手中的热可可,双眼失了神,想了半天,才说:“洪燃的妈妈给我的,要我离开洪燃,是不是很狗血呢?我倒真不知道,我的青春这样值钱。”
白烟袅袅,路灿白终于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原来二人结婚的事情本来已经尘埃落定,可是洪家在调查她时无意发现,路灿白根本不姓路,而是姓张。而她的父母,是早年震惊全国的大案主犯,早已被枪决,只留下她一个女儿。她奶奶养活了这个唯一的血脉,并且为她改名,所以路灿白随奶奶的姓氏。
洪家不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妇。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这样的女孩,身上流的血,又岂是清白干净的!我们不求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可她也差的太多了!!”洪燃的家里人坚决地拒绝了这门亲事。路奶奶听说,哀叹儿女作恶一死了之,反倒带累了孙女,于是也一病不起。
路灿白这段时间,心力交瘁,照顾着病榻上的奶奶,又要上班,医院就像是个吃钱的机器,每天都立等着大笔钱做治疗吃药。洪燃的妈妈知道后,送来一张支票,钱足以支付奶奶的医药费,也够她下半辈子生活。
可是她不要。
“宋宋,帮我交给洪燃。”路灿白笑一笑,那笑是苍凉的,“我奶奶的病,听说北京的医生比较擅长,我准备带奶奶北上求医。”
宋宋一听慌了神,按住她的手,说:“洪燃他可知道?”
路灿白摇摇头,说:“他从小懦弱,我知道,他这会儿一定很不好受,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家人。我又何苦再出现,逼他做出选择?你也不必告诉他我的去处。若你说了,我可再不与你联系。”
宋宋急得出了汗,皱眉说:“你只说他懦弱,可你知道么,洪燃这段时间连家也不回了,整日喝得烂醉,旗正说过他几次,可洪燃整日就没个清醒的时候!你忍心看他,没了家庭又没了你么。这样艰难的时刻,你应当与他一起度过才是啊!”
说了半天,路灿白也没有吭声,只坐在那里愣神。
“阿白,你见一见洪燃,好吗?你能联系我,我很高兴,可是若我瞒着洪燃,把你放走,那我也无法面对洪燃。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只希望你们和好如初,至少见一见,好吗?”
“以后吧。”路灿白只笑了笑,拿起包,“我知道你难做,不过,等我调整好,一定会联络洪燃的。”说完离开,宋宋不敢再多说,路灿白此人倔强有主见,若是一味用强,她以后倒真的不会再与宋宋联系。于是只得收好支票,准备回家。
因着路灿白的事情,宋宋半天都没缓过神,只觉得心中忧伤,为何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拿出手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