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秦宜梢也点头,神色颇为忧伤。宋宋与她一起实习,偏偏临在转正名额决定的当口儿出了大事,人被总裁王逸飞带走,可到底却再也没出现。她闭上眼睛,还记得那日,她办完事已经是华灯初上,掌灯时分,满城琉璃霓虹,秦宜梢回到公司,来到2组办公室取东西,还没打开门,就听见有动静,悄悄进去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削瘦肃立。

听得有人进来,那人转过身,眼睛一亮,脸上带了惊喜之色,喜道:“宋宋――”

那人便是旗正。

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俊朗,只是见并不是宋宋,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秦宜梢走近,正要出言安慰,他却忽然急问:“你能不能联络到她?”

得到否定的回答,他便不再说话,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力气,只站在那里,不再说话。秦宜梢看他神色疲倦,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微微有褶皱,连领带都被扯得乱七八糟,似乎昭示着主人心情之差。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刀削般的唇紧紧抿着。

人经常说:嘴唇薄的人,往往薄情。可是旗正却并非如此啊。秦宜梢暗暗想着,与他并肩而立,心中不知为何一阵悸动,她不免转头看着旗正,他的侧脸比画出来得还要完美三分,眉骨生得极好,搭配合宜的鼻梁微微带着驼峰,线条干净,木秀于林,可他不快活啊。

秦宜梢看着他,只觉得惋惜,正想说些什么:“天这么晚了,要不要出去吃个饭?”

谁知此话一出,旗正却面若冰霜,冷冷地说:“是很晚了,你先走吧,待会儿没车了。”话语之冰冷,叫秦宜梢炎炎夏日打了个冷战――上次夜市一见,他还彬彬有礼,嬉笑怒骂,为人贫嘴;今天却一丝风度也无,直截了当地截住了秦宜梢的话头,甚至带了一丝不悦。

听见他这样说,秦宜梢不敢再多嘴,只好悻悻走了。临出门,不由地又回头,旗正仍旧站在那里,形影相吊,茕茕孑立。

后来再来公司,就见到宋宋的桌子被清了干净,她也不知所踪。转正的名额定下来,秦宜梢入围,却并不觉得十分高兴,按部就班地实习、工作、准备论文,甚至还抽出时间回学校清考了一门不太好的科目,刷了刷成绩。只是联络不到宋宋。答辩的时候她倒是来了,神色匆匆,匆匆一瞥。两个好朋友就这样,竟许久没有联络。

不是不难过的,不是不担忧的。

“咦,小梢,那不是宋宋么?”

室友的话打断了秦宜梢的回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远处黄灿灿的迎春花丛旁,耿宋宋穿着学士服,正歪头跟班长说话。秦宜梢一行人匆匆走过去,几乎不敢认,打量再三――宋宋从前的长发已经剪短,齐刘海也消失不见,现下留着斜分的短发,修成细碎的样子,露出好看的眉眼,愈发显得脸庞削瘦娇小,宽大的学士服下露出极瘦的胳膊,手腕处的骨头突兀极了,就连婴儿肥也消退不少,下巴愈发显得尖锐。

“天啊,宋宋,你怎么瘦成这样!”室友琳琳拉住她,故作咋呼,其实是为了逗她高兴,说,“看我,怎么也瘦不下来,最近又胖到120了。”琳琳是宿舍里的减肥先锋,四年来孜孜不倦地以减肥为事业,可惜从来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尤其喜欢膨化食品和炸鸡。

宋宋微微一笑,眼眸还是一如既往地清亮,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声音却沙哑许多:“还不是变态论文搞的。”

室友们很细心地没有提及那个传闻,也没有问她最近去了哪里,实习怎么结尾,反而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连毕业季,校园情侣告吹一大半的事也不提,生怕勾起宋宋的心事。她却神色如常,并不多话。

大家拍了几张照片,临近五点钟,系里组织去学校附近的“宴四方”吃饭。宋宋换下学位服,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铅笔裤,拎黑色的邮差包,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