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梢你口风不严啊。”宋宋假意抱怨两句,倒也承认了,痛快地把事情全盘托出,都是朋友,何必隐瞒呢。果然林映雪听了极高兴,拍手说:“这是好事。宋宋你毕竟心境不成熟,找到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最合适不过。何况对你又这样好。”
宋宋自己也知道她说的极是,她自小便无人管教,母亲只顾着打牌,于是虽说是安安稳稳、本本分分长大了,骨子里到底是有点偏激、悲观,脾气并不是很好,倔强而敏感,对旁人还好,关系亲近些的,都知晓她脾气并不温和。
因而,宋宋也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许。若不是旗正大她八岁,心性成熟些,十分包容她,两人估计早已吵翻了天。
一旁的秦宜梢想了想,插嘴道:“其实宋宋,旗正此人太过风流,老奸巨猾,只怕你吃亏。”
她对旗正印象不大好――先入为主,早在他是费安娜男朋友的时候,就已流传了各种风流韵事,纵然如今旗正对宋宋千依百顺,她也觉得不靠谱。
此言一出,饭桌上冷了一瞬。林映雪见机赶紧打圆场,活络气氛。宋宋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旗正过去的事的确存在,不能回避。但随着和旗正相处的时间愈来愈长,她自己也渐渐相信了旗正。
于是三人避开此事不谈,聊起工作上的事,学中文的姑娘嘴毒,学历史的林映雪骂起人来博古通今、史料信手拈来,三个人开始对张组长极尽讽刺之事,笑她前倨后恭、两幅面孔。
秦宜梢最恨张组长,气的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难道我们老了都变成她那样不成?整日使唤别人帮她照顾孩子。上回她家那小霸王问我要个变形金刚玩具,要三百多块钱,我狠狠心买了,谁知她连个屁也不放,一句感谢也没,更别提给我钱了!把活儿都推给属下干,自己天天在那儿招猫逗狗的。你们可不知道,她不离婚好多年了么,最近看上6组的小林,她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小绿豆眼睛、大板牙,也好意思找p大毕业、一表人才、才22的小林。”
说完狠狠喝一口啤酒,大口吃肉。
宋宋见状,趁林映雪上厕所的空隙,她轻声对秦宜梢说:“少喝酒,你……毕竟还有身孕。”
秦宜梢冷笑:“宋宋你可看清楚,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男人,最是善变。当初聂柯对我是什么样?如今只顾自己快活。我前几天打电话给他,他干脆关机。”
“那……你准备怎么办?”宋宋没接话茬儿,只是关心她的打算。
秦宜梢不当一回事:“怎么办?我当然要生下来,送到他们聂家!”
“你可别犯糊涂……”生孩子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没毕业就生子,聂柯又已经变心,最后可怜的还不是孩子!到时候爸爸不疼,妈妈不要的,小孩子会多么痛苦。
两人还没说几句,林映雪便回来了。于是此事按下不提。三人吃完饭,又跑去ktv唱歌,痛快淋漓,直玩到十一点多,才打算散了。旗正来接宋宋,顺便把林映雪也送回家。到了家属院门口,秦宜梢知趣,先下车回家。旗正按住宋宋的手,不让她走,委委屈屈地说:“二二,我最近好想你,明天我送你上班好不好?”
宋宋才不乐意,只说:“等实习结束我就没什么事儿了,到时候肯定多陪你。但是你老影响我工作怎么行,天天在我们公司晃悠,人家都说我是靠着你才进公司的!况且我还想转正呢,一毕业就可以来上班,多好。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呢,你别给我捣乱啊!”
旗正无法,只得同意,因着许久未见,他看着宋宋一身浅灰色棉麻连衣裙,勾勒出极细的腰身,露出白皙、藕段儿般的胳膊,色心又起,大着胆子亲上去。宋宋早防着他呢,怎么会让他得逞?一巴掌挥上他脑袋,训道:“没正形,好好说话呢,你乱发什么情。”真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