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韩信那边厮杀得“热血沸腾”,又有人从后方绕过来了。
以华紧张地举起了短刃,正欲保护他。
他举剑而起,自上而下狠狠劈下去,硬生生将刺客的动作打乱了。
韩信快步上前,几息之间结果了这个刺客,粗重地喘着气,仍然不敢懈怠。
还会有刺客吗?
公输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护在两侧,韩信这才分出心神。
“明章?你吓着了?”韩信不禁疑惑,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明章虽然常常表现的像个单纯的文臣,可是习武也是一把好手。
方才虽然惊险,可是凭明章的心性,怎么会被吓到呢?
“我……从来没杀过人……”尚谨手中的剑滑落在地,他的手上全是殷红的血,刚才劈斩下去的时候,险些握不住剑。
之前只是远远地射箭,他并没有看到死人还好,可刚刚那么多的血涌出来,血淋淋地布满了他眼前所有的事物,包括他自己,带给他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
“明章……”韩信把剑捡起来,慌忙按住他的手。
那双手抖得很厉害。
他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是犯法……”
“明章,是他们先行刺你的,你有什么错!”韩信在代郡待的久了,对他来说,杀几个刺客根本不算什么,可他没想到这件事会对尚谨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杀人了,妈妈和朋友会不会觉得我不好了?”尚谨盯着自己的手,只是自顾自地说话。
韩信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一时间更加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韩信也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朋友还能理解一下,妈妈是什么?发音和母有点像,是母亲的意思吗?明章的母亲不是早就逝世了吗?
“明章,你别怕。”韩信手忙脚乱地把他染血的外衣脱去,披上了斗篷,拉着他入了马车里。
“明章你别哭,哎,不对,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越是这样无声的眼泪,越是看着揪心。
“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了?”
“有何不同?难道你杀了两三个刺客,他们就不要你了?”韩信觉得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只能尽力安慰。
“不一样了……从我来到秦国,这里就没有和我一样的人。我很怕,等我回去了,发现那里也没有和我一样的人了。”
“我很怕,怕我变了,我变了,就和他们不一样了。”
韩信怔愣了片刻,虽然有些不清楚,但他大约明白了尚谨在担心什么。
“明章没变啊!我第一次见到明章的时候,明章就是在帮乡亲们看病,分文不取,大家都说明章很不一样,是大家见过最好的官!明章一定和你说的那群人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和秦人一点都不一样。”
“这么多年了,明章没有变过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明章的……妈妈?知道了也会夸明章的,明章帮了那么多人了!”
“是他们想行刺的!要是他们不意图行凶,明章怎么会反击?是他们自找的!”
“明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难道因为杀了两个刺客就不是好人了吗?”
“好多血……”
韩信本来想扯自己的衣服给尚谨擦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全是血,赶紧下车问以华要了干净的水和布。
他又换了身干净点的衣裳,也顾不得里面还沾了血,把自己勉强收拾干净了,才上了车,想给尚谨擦血。
只是当韩信回到马车内,尚谨已经归于平静,如果不是身上还沾着血,和往日看不出半点分别。
“小信,吓着你了吧?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已经好了。”他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