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立功,不能立功,他就不好提出那些改动,可他脑海中还藏着其他的书。
虽说他只看过,自己做不出来,但是他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研究,虽说艰难,但只要不是太超前,总有办法做出来的。
“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韩非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弟子了。
“我要保证,秦能延续下去。”尚谨攥紧了手中的觯,“我恐天下终有一日,展跖四起。”
“盗跖……”韩非知道,弟子说“展跖”而非“盗跖”,已经代表了态度。
于尚谨来说,展跖不是盗,他认同展跖起义。
“如果陛下信任我,愿意支持我,我愿意做个孤臣,众叛亲离也无所谓,下场凄惨也无所谓。可陛下不会接受,我不愿与陛下不睦,只能选择另一条路了。”
韩非沉默良久,叹气道:“哪一条路?”
“农与工。”尚谨放下觯,添上酒,“以此助大秦长久。”
图有一天天下人能吃饱穿暖。
尚谨隐去了这句话,有些话还是藏着好些。
“平心而论,我更希望你入朝堂,不出意外,你未来会是相。”韩非看得明白,陛下诸子,唯有扶苏合适,其他的公子,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天资不足,而且多多少少性格都有些问题。
于私心来说,他也希望陛下作古之后,扶苏能够登基。一来,尚谨明显是站在扶苏身边的,二来,扶苏也算是他的弟子。
只是说起来,这几个跟着他的,到最后恐怕最认同他的理念的会是王离。
“先生如此相信我?”
“自然,只是,这样也好。我知道你要是继续待在这个位子上,就会忍不住推行变法,以你的性子,再难你都要做下去。”韩非颔首叹气,“你总说我是陛下的商鞅,可想过做扶苏的商鞅?”
尚谨久久未曾说话,才抬头道:“我不是他的商鞅,我想做他的管仲。”
韩非已明白他的意思,感慨道:“不愧是我的弟子,当真有志向!”
即使弟子和自己不同路,但他会支持弟子。今日所言,他不会告诉陛下。
“既然如此,你要去和陛下说?”
“不是现在,等我将一样东西做好,呈送陛下,再提出这个请求吧。”尚谨摇摇头,他才不傻,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合适的。
“你想做少府吗?”
九卿之一,主管建造。
“我要是做了少府,怕是要日日顶撞陛下了。”尚谨对自己的自我认知非常清晰,“先生知道,我恨不得皇陵的修建停下来。”
更何况,此时的将作少府令乃是章邯,他干嘛去抢人家的活。
咸阳城,屈里。
尚谨推开一扇小门,门内却别有洞天。
“尚公回来了!”公输开擦了把汗,高声嚷嚷着,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尚谨无奈地说:“都说了叫我尚谨就好。”
每次被叫尚公,总有种他已经老了的感觉。
“那怎么行!”公输柯摇摇头,“要不是恩人,我们怕是都要饿死了,没想到还能来到咸阳!”
“是啊,我们兄妹多蒙尚公照料,怎能直呼恩人之名?”姬绥姜刚刚将一张纸取出来。
他们一家是从薛郡滕县逃荒的,路上险些就要饿死了,突然遇到一位秦官,说以前也是齐国人,问他们可是工匠。
他们可是鲁班的后人,自小学木工,无奈这世道,实在不好活下去。
于是那人给了他们一笔钱,后来带他们回到咸阳,见到了尚谨。
他们三个是最后一批到的工匠,却是做的最卖力也最好的。
尚谨对他们极好,他们自然也感恩戴德,想要将这“纸”给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