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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就算没能消减檀君的杀意,但他依旧没动手不是吗?这都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需要维护他的挚友。”

而现在,檀真昼认知里的挚友就是他费奥多尔。

“原来如此……”白兰忍不住合掌赞扬,“在你的计划里,如果能成功将檀真昼拉到自己的阵营那当然最好——当然你对这件事没抱什么希望,否则你应该花更多的时间雕琢檀君的记忆——不过应该没什么用就是了,再完美的谎言也依旧是谎言。所以,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檀君带出横滨,然后离间他与横滨的信任,以达到最大程度的消减横滨防御战力的可能,同时,也更方便自己后续的行动。”

费奥多尔没再说话。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檀真昼暗杀名单的榜首。在檀真昼驻守横滨的时间里,他连进入横滨都变得无比困难,可以这么说,檀真昼就是他攻略横滨地第一条防线,是抵在他的喉咙上的最锋利的刀尖。

“真是厉害呢费奥多尔君!那么,下一步计划是依靠再度变得混乱的横滨引出真正的‘书’?”

高空的风一拂而过,树梢再次发出响声,费奥多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另外的话。

“说起来,白兰君很高兴的样子,算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算是吧。谁知道呢……”

相隔半个庭院,截然不同的两双眼睛对撞到一起,互相的,优雅的微笑起来。

*

同一时间,港口黑手党。

灯光映耀,红色的地毯从电梯口一路铺到首领办公室的门口。

两排荷枪实弹的护卫谨慎地守在长廊的两端,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从打开的电梯门走出来,披着大衣的太宰不紧不慢地朝里走,这条路他走过无数遍,闭着眼睛也不会踏错一步。

门口的护卫向在办公室内的森鸥外汇报后,恭敬地替他打开厚重的门。

太宰走了进去,门又关上了。

完全封闭的昏暗室内,森鸥外正端坐在中央的办公桌上,他看到太宰进来,佯装抱怨似的,“太宰君最近很闲的样子,是没有什么工作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怎么样有兴趣吗?”

太宰看着他,勾唇笑起来:“可以哦。”

过长的尾音回荡在室内,森鸥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旋即塌下肩膀,“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被檀君追杀到天涯海角,说起,最近一直有传言檀君叛离横滨,投靠了来自西伯利亚的费奥多尔君,有这回事吗?”

太宰摆摆手踱步到一旁的沙发上,窝在沙发上画画的爱丽丝被他吓了一跳,刚要跑开,就冷不防被‘人间失格’抹消在空气中。

“您觉得呢?”

太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室内的因为这个问题停滞下来,森鸥外凝望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但四年前他无法看穿的人,现在也一样无法看清。

又过了很久,森先生低声笑起来,“当然是不可能啦。”

像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太宰有些惊诧地看向他,但森鸥外又变成了那个颓丧中年人的模样,他矫揉造作地捂着心口,流下心酸的眼泪。

“我这可是经验之谈,毕竟,如果檀君这么轻易就能离开太宰君的话,那我这几年吃的刀子和排挤就太让人心碎了!”

太宰:“……”

太宰:“…………”

被恶心了的太宰立刻站起来,他连谈判都不想说了,径直地头也不回朝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

“太宰君。”

太宰侧目看向他。

森鸥外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暗红色的眼眸闪过微光:“港口黑手党能如此快速地在横滨的黑夜里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