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或老或少,有人衣着富贵,有人衣着朴实,但不论哪种这会儿脸上都带着紧张。
余星瞧着他们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祁野见他神色紧绷,抬手摸了摸他发顶,柔声道:“别担心,试一试,不会做的不用管。”
余星点了点头,淡淡的香蔓延在空中,香味十分熟悉,余星只闻了几下就辨出那是什么——香丸。
余星朝最近几人看去,那几名二十出头的学子身上俱佩戴香袋,香袋中放置的便是可以让人镇定下来的香丸。
余星忽然想到什么,问:“以前解试和秋闱时会发生意外吗?”
祁野明白余星口中的意外指得是什么,他没想隐瞒,“有,在我登基前并无常科,而是沿用卫国的考试方式,以岁科、特科、对策为主。”
“这种方式选出来的能人过少,不利于人才筛选,导致长久以来官员都是那些人的子孙后代,或他们的门生,贫寒学子很难出头。”
祁野继续道:“我很早就意识到这种制度的弊端,那时我就想废除这一制度,改为更适合的制度,于是我想到了让所有学子参加考试,而不是像曾经那般需要察举人推荐察举者。”
光是第一步就让不少读书人效命察举人。
他们往往听从的是自己的察觉举人而非帝王。
他们结党营私,徇私舞弊。
余星闻言明白了,这时贡院外响起敲锣声,几名衙役走了出来,站在门口例行检查众考生所带之物。
这一次要在考棚里待三日,小轩和小贵准备了满满当当东西,余星左手拎了个四层食盒,右手则是需要用上的笔墨纸砚镇山等物。
衙役挨个检查,好在小贵给余星准备的点心很小,不然同其他考生带来包子那般被掰开,余星还真接受不了。
芝麻饼被小轩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不用他们掰开也能看清里面什么也没有。
余星很快被放行通过,他来到自己所在的考棚,贡院里的考棚容纳一张软席,余星进去后先简单打扫了翻,擦拭书案和坐榻。
才将东西放好,准备考试,这三天要一直待这个考棚里,吃喝拉撒全在里面。
余星记下考题,就开始答今日的题,才回答一题,就喝了好几口水。忽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余星猛然想到什么。
当即不敢再多喝水,他可不想在马子里解决问题。
余星掏出木炭和炉子,煮了竹筒面饼,香味差点馋哭周围考生。
“好香,怎么会这么香。”
“我好想吃。”
“是谁在吃这么香的?”
余星赶紧解决完面饼,又喝了些水就开始午休。第一天过得很快,晚上余星取出小贵准备好的褥子,又点燃炭火取暖。
半夜,余星实在憋不住在马子里解决了一次,闻着各种臭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之后的两天味道越来越重,好在此时不是夏日,否则已经臭气熏天。
余星整日被臭味熏着,脑子越来越昏沉,他觉得自己应该给阿野提个意见,看能不能找几人来,轮流处理这些马子。
他这么想着,一边在纸上写答案。
寅时刚到,就有衙役敲锣打鼓,余星再也忍不住拎着食盒和提盒出了考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