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爷,我不瞒您,是我让人拿去当的,您要怪就怪我。”
四阿哥瞳孔收缩,呼吸急促,胸口直起伏。
他要的是这个解释吗?
他要的是福晋解释清楚为什么!
“我平日里亏待你了?”四阿哥压着怒气,低声质问。
四福晋摇摇头,她攥紧帕子,咬着舌尖,心里满是苦涩,“王爷对我信赖有加,家里一切都是我打理,怎么会亏待我呢?”
“那你怎么需要把头面给当了?”四阿哥讽刺道,他气得不轻,脖子上青筋都凸出来了,“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我怎么磋磨你,以至于需要你一个亲王福晋去当头面!”
四阿哥气得不行,直觉眼前一黑,一个头晕目眩。
四福晋连忙起身,搀扶住他在炕上坐下,她眼里泪水直掉,“不是,是我,是我……”
“你是为了你娘家兄弟。”
四阿哥手搭在额头上,闭眼养了会儿神,冷冷说道:“你阿玛休致得早,娘家并不富裕,可你几个兄弟都跟国库借了银子,这会子我又要催缴欠银,所以你把头面当了,把钱给他们,是不是?”
四福晋没有什么好辩驳。
她咬牙点头。
四阿哥深吸了一口气,抄起桌上的匣子,啪地一声全都砸在了地上。
紫玉头面贵重,却又脆弱,这猛地一砸,顿时间几乎都碎了。
屋子里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除非是聋子,那才听不到。
圆福刚回头,就瞧见门打开了,四阿哥猛地掀起软帘,大阔步走了出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四阿哥已经走出了几步了,苏培盛赶紧带人跟上。
圆福等人心惊不已。
这是怎么了?
刘嬷嬷赶紧进屋子里去,屋子里地毯上散了一堆玉碎,圆福瞪大眼,“这不是福晋的紫玉头面吗?怎么在这里?”
刘嬷嬷看了她一眼,圆福愣了下,连忙闭上嘴巴。
福晋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
刘嬷嬷搀扶了她起来,她还没回过神,嘴里囔囔道:“全完了,全都完了……”
“什么?王爷没在正院留宿?”
李氏既惊又喜,连忙拿起靶镜照了照妆容。
芍药嘴唇蠕动,“侧福晋,今儿个怕还是不要在王爷跟前露脸的好。”
李氏打量妆容的眼神一顿,游移过来看芍药,“怎么回事?莫非出大事了?”
“是出事了不假,只是还不知是什么事,小城子只说瞧见王爷气冲冲出来,苏谙达都没赶上。”
芍药小声说道。
李氏眉头皱起,眼神若有所思。
她嘀咕道:“这就怪了,王爷的脾气,不像是拿人撒火的,何况还是福晋,这莫非福晋哪里做错了,触怒了王爷?”
这又是什么事呢?
李氏忍不住去揣测,她不能不去揣测,实在是这种事前所未有。
王爷跟福晋闹翻这事,耿妙妙是次日才知道的。
天气冷了后,她起床难免就有些艰难,何况昨日还费心学了些女红,知道这事的时候,她怔了怔,跟前摆着的荷叶糯米鸡都有些没诱惑力了。
“王爷真生福晋气了,别是谣传吧?”
托福于先前屡次听到的谣言,耿妙妙对这些消息,都会谨慎一些。
她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开荷叶,里面的糯米蒸过后洁白晶莹,香味扑鼻。
蔡嬷嬷低声道:“不能是假的,奴婢听说王爷把先前赏赐给福晋的紫玉头面都给砸了。”
哒。
筷子不小心落到地上。
耿妙妙要捡起来,云初已经拿了一双新的给她,把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