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晚点的时候,四阿哥又让家里送了一桌菜色来,这回不是牛骨汤底,而是牛油汤底跟菊花汤底。
牛油汤底香辣麻,三阿哥跟五阿哥吃的满头大汗,舌尖发麻。
等吃完后,外面天色都黑了。
四阿哥瞧了一眼,道:“离宵禁还有会儿呢,三哥、五弟不如在这里多处理些公文,等会儿咱们再一块儿回去。”
偷偷松腰带的五阿哥听见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抬起头看向四阿哥:“四哥,我……”
“五弟有什么事?”四阿哥笑盈盈,前所未有的亲切,可偏偏却叫五阿哥说不出回家两个字。
于是。
五福晋在家里等了半个时辰,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家爷们回来,她心里纳闷了,打发了管事去户部寻,“去户部问问,五爷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别是去谁家吃酒了?”
管事去了,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五福晋瞧见这模样,心里一咯噔,这别是吃酒出什么事了吧,先前就有宗亲吃酒骑马摔下来,直接把腿摔断了。
“五爷怎么了!你快说!”
管事被这么一喝,立刻回神了,连忙道:“福晋别担心,咱们爷什么事都没有。”
“既然没什么事,那怎么不回来?”五福晋想到某种可能,柳眉倒竖,一拍桌子,“他莫非是在外面吃花酒包女人了?”
“没有,没有。”管事赶紧解释:“爷是在衙门里处理公文呢。”
五福晋沉默了下来。
就在管事以为事情已经解释清楚的时候,五福晋闭上眼,“你就老实交代,他是不是有外室了?”
管事:……
这要是让王爷知道,那不得气死。
但的确,王爷在外面吃花酒养外室,比他居然这会子还在户部忙碌更有可信度。
要知道,他们王爷,可是当差以来就从没散衙过后还留在衙门里过。
管事好一番解释,这才叫五福晋相信五阿哥真的是在干活。
五福晋心情颇为复杂,“这四伯倒是有本事。”
她苦口婆心劝了五阿哥上进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四阿哥倒是能耐,一下就把五阿哥拿捏住了。
五福晋哪里晓得,这才只是个开始。
前阵子,四阿哥是不好约束三阿哥跟五阿哥,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那有差事的时候,是恨不得日以继夜办差,吃喝睡都顾不上。
但是介于上辈子死的早,四阿哥悟了,事情是忙不完的,身体要紧,因此,他只是让三阿哥跟五阿哥每天忙到宵禁之前就让人回去了。
四阿哥觉得自己很宽松了,三阿哥跟五阿哥却是忙的要哭了。
这不,这日,三阿哥回到家里,人直接瘫在炕上,由丫鬟伺候着换衣裳。
刘良捧着个匣子过来,三阿哥脸不动,只有一双眼睛转,他看了匣子一眼,哪来的?
刘良道:“爷,当铺那边送来的东西。”
当铺?
三阿哥挑挑眉,嘴巴没动,眼神示意打开。
刘良眼皮抽了抽,这也真是懒得不行了,说话都不说了,得亏他伺候三爷多年,看得明白,他开了匣子,里面赫然是一套紫玉头面。
三阿哥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坐了起来,他冲刘良招了招手,刘良捧着匣子上前,见怪不怪了。
三阿哥拿出这套头面,边打量边夸赞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当铺那边当差的干得好,年底多加二两赏银。”
“爷,您先别急着高兴。”
刘良说道。
三阿哥动作一顿,抬起头,警惕道:“这东西别是贼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