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了一两。”
“这一两给我吧,回头至少还能买几十斤炭火。”
耿德金立刻说道。
众人见他连一两银子都要,越发笃定他家里没钱了。
耿德金来的匆匆,去的匆匆。
他一走,众人就议论开了。
“这老耿至于吗?真没钱了,别是怕人借钱吧。”周员外郎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个周员外郎本来花了不少钱打点了人脉关系,想抢占空出来的郎中位置,没想到耿德金从天而降,直接夺走了他的机会。
再加上耿德金被四阿哥器重,跟在四阿哥后面忙前忙后的,周员外郎心里岂能高兴?
“我看说不定真没什么钱。”白员外郎沉吟道:“听说耿郎中当初分家也就拿了一点儿银子,得亏他媳妇嫁妆丰厚,但这么多年花销,再加上给女儿备嫁妆,只怕真没什么钱了。”
众人这么一琢磨,还真觉得有些道理。
当日耿德金给耿格格送嫁妆,京城里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听说过,据说嫁妆丰厚,比起正经嫁女儿输不到哪里去。
“这老耿还真是吃亏了,又赔了女儿,又要还钱。”
有人低声说了句。
可不是嘛。
怎么说,耿德金也能勉强算是四阿哥的岳父,这个岳父当得是一点儿体面都没有。
耿德金都还钱了,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再拖。
有些抱侥幸心理的,回头就赶紧去筹钱了,要说户部这些人缺钱,那真不是,户部油水丰厚,光是外官三节两寿的孝敬,就是老大一笔钱,但是一时要拿出这么大笔钱还国库,众人少不得去典卖掉田地、屋子或者是当了家里那些古董字画。
京城的当铺一时间生意格外红火。
“耿郎中,快回你家去,你爹娘来了。”
还没散衙,外面就跑进来个人寻耿德金。
四阿哥等人都抬起头来,瞧向那人。
耿德金忙站起来,冲几位阿哥行了礼,“三爷、四爷、五爷,这是我家邻居,怕是有急事来找我。”
三阿哥这人本就是坐不住的,看了一上午账簿,看得头皮都要发麻了。
见有热闹瞧,立刻把账簿合上,道:“耿郎中,你家这什么情况?你爹娘来了不是好事,怎么你邻居这么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家丑不可外扬。
何况还是议论双亲,三阿哥可以调侃,耿德金却是不能随便说他爹娘的不好,不然,光是一个不孝,就够御史抓着他弹劾立功了!
耿德金脸上露出苦笑。
四阿哥当皇帝的时候什么事没见过,当下猜出了七八,直接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回去,把家里的事料理妥当了再说。”
“是,多谢四爷。”
耿德金打了个千,连忙跟着邻居去了。
耿德金的家在外城,就在崇文门附近,两进的宅子。
耿德金坐了马车赶到的时候,还没下马车,就听见家里那边传来吵嚷的声音。
“好你个不孝的张氏,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你几个叔伯都没钱还国库的银子,你怎么不帮一把?!”
耿德金听得出这是他娘的声音。
他的眼神晦暗片刻。
有人瞧见他下马车,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娘,三哥来了。”
耿刘氏立刻朝马车看了过来,瞧见耿德金回来了,她立刻扯着嗓子放声大喊,“德金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娘要被你媳妇欺负死了。”
张氏脸色难看得可以。
她知道自己婆婆不讲道理,可没想到这么无赖。
今儿个过了晌午,耿刘氏就来了,张口就要五千两银子,帮几个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