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这么好心的人,妹妹是狗急跳墙,想拉旁人下水吗?王爷,依我看,这事不但要彻查,还得查仔细了,谁跟这事有关系,谁跟这事没关系。”
李氏说的是灵安,她看灵安早就不顺眼了,一个正经姑娘都没挣上的小丫鬟,仗着是德妃所赐,前阵子在园子里见到二格格都没行礼,简直是活腻歪了。
可偏偏宋氏做贼心虚,挑唆钮钴禄氏借小阿哥争宠是她出的主意。
她也怕钮钴禄氏牵扯到自己。
宋氏这会子既恼怒李氏多嘴,又怕钮钴禄氏真把自己拉下水,忙道:“是,钮钴禄妹妹可得说仔细了,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回话,可别再得罪人了!”
钮钴禄氏神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向宋氏,显然想不到宋氏会威胁她。
“够了!”
四福晋看不下去这番闹剧,她呵斥一声,满屋俱静,四福晋看向钮钴禄氏,“人人都说是你做的,到底是还不是你,你给我老实交代!”
钮钴禄氏嘴唇颤抖,身体哆嗦,她满头珠翠,此刻却显得格外狼狈。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她不是没想过不再利用小阿哥争宠,可偏偏被灵安抓住把柄,她没有选择。
见钮钴禄氏不开口,众人便心知肚明,这事还真就是钮钴禄氏干的。
一时间,众人不禁有些错愕跟难以置信。
李氏眼里难掩惊讶,“钮钴禄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可是你入府多年才生下的小阿哥啊!”
她是真想不明白钮钴禄氏这么做是为什么,王爷子嗣不多,钮钴禄氏一举得男,便是比不上耿氏的龙凤胎,可只要小阿哥好好长大,将来有的是钮钴禄氏的好日子。
“我、我都是一时糊涂,”钮钴禄氏拿帕子捂着脸哭泣,“一开始是因为小阿哥难受,王爷才会多过来看看,可后来,后来全都是这个贱婢逼迫我的!”
事到如今,钮钴禄氏深知自己的罪行是推脱不过的,但她不能放过灵安。
如果不是灵安,今日这事岂会败露?
钮钴禄氏手指着灵安,眼神里充满恨意。
灵安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王爷,不、不是,跟奴婢没关系,奴婢也是被冤枉的。”
“你冤枉?”钮钴禄氏事到如今简直破罐破摔了,她冷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为了在王爷跟前露面,用这件事威胁我,先前我已经后悔了,又怎会再继续掐小阿哥!”
四阿哥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四福晋垂着眼看着灵安,“你若是冤枉的,王爷跟我会还你一个清白,可若是你是抵赖,那不管你是谁赏赐下来的,我都饶不了你。”
灵安害怕了。
她膝行着到福晋跟前,重重地给福晋磕了几个响头,“福晋饶命,奴婢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奴婢对小阿哥没有恶意,只是想、想……”
她不好把话说下去。
钮钴禄氏冷笑道:“你个臭不要脸的狐媚子,见王爷不搭理你,所以想在王爷跟前多露脸!”
“我不是!”灵安再蠢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她冲钮钴禄氏道:“这只怕是格格您的想法。”
“你说什么?!”
钮钴禄氏被气坏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再加上心里头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她气得扑上前去,一把抓住灵安的衣领,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灵安打得嘴巴流血。
灵安起初没想到她这么蛮横,等反应过来,也恼了,抓住钮钴禄氏的头发。
两个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德妃赏赐下来的姑娘,居然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厮打了起来。
耿妙妙震惊之时,一只珠钗朝她飞了过来,蔡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