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说道。
她让人收拾了东厢房两间屋子给张氏住下,又把灯儿拨过去伺候。
灯儿性子活泼又有分寸,耿妙妙对她是放得下心的。
夜里。
张氏来陪耿妙妙睡一晚。
耿妙妙悄悄说了福晋说起弟弟婚事的事,张氏道:“这事你不必担心了,你弟弟的亲事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
耿妙妙吃惊,“谁家的闺女?”
“高先生的女儿,比你弟弟小两岁,而今彼此有个意思,但是还没定,我想着,便是能成,也别太早成婚的好。”张氏道:“那闺女太小了,你先前不是说了,女孩子早早成婚不是好事。”
谁说不是呢。
耿妙妙算了算,那姑娘今年也就十三岁吧,十三岁便开始谈婚论嫁,搁在后代那得被人骂死,搁在现在,其实满人现在也不兴这么早成婚,当今圣上那是个例,是为了让皇帝早些亲政这才如此,普通满人多半是十六七成婚,二十岁成婚的也比比皆是。
但汉人娃娃亲、指腹为婚情况太多了,好些官宦人家的女子十三岁出阁就已经定下亲事。
“还是晚些好,”耿妙妙道:“过个三四年,那姑娘也才十六七,那时候成婚倒还好,况且倘若今科弟弟能中,三四年后再考个会试,到时候若是能中举,去提亲也体面些。”
“你倒是敢想,娘可不敢想这么多。”
张氏失笑道:“这科举可不容易,咱们家横竖有能耐,慢慢供着就是。”
耿妙妙一想,也是,自己把这事想得太容易了。
八字没一撇呢,就想什么会试了。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耿妙妙眼睛酸涩,渐渐睡着了,张氏瞧了她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掖上被子。
这孩子,进了亲王府后倒是比以前在家里爱笑多了。
张氏在王府里住了四五日,变着法子给耿妙妙做好吃的,短短几天,把耿妙妙喂的脸都圆了一圈。
“娘这回去可得好好歇息几日,”耿妙妙拉着她的手,很是依依不舍,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离别,可这会子张氏要走,她却不禁眼睛发酸,“下回您来可得带好消息过来。”
“一定,”张氏摸了下她的脸,“你也别操心家里,你顾好自己就好。”
“嗯嗯。”
亲自出来,目送了张氏上了马车,耿妙妙瞧着马车出了街道,蔡嬷嬷道:“格格回去吧,仔细日头晒着。”
耿妙妙答应一声,搭着蔡嬷嬷的手去跟福晋道了谢。
可巧赶上凌柱福晋过来陪福晋说话,凌柱福晋见了耿妙妙,也没起身。
蔡嬷嬷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耿妙妙也只当没瞧见凌柱福晋,给福晋行了礼谢了恩,“这回还得多谢福晋,奴婢这见了额涅心里好受多了。”
“这有什么。”福晋道:“如今王爷不在,家里头也没外人,其实张福晋多住几日,我也欢迎的很。”
“可不是实在没办法吗?”耿妙妙笑着说道,“奴婢家里离不开我娘,自然只能略住几日。”
“要我说,这就是子嗣不丰的坏处。”凌柱福晋见耿妙妙半晌不搭理她,终于坐不住了,插了一句话,她得意洋洋地说道:“耿格格,不是我吹嘘,像我们家子嗣众多,又都娶了媳妇,这样一家子热热闹闹的,便是我不在家一年半载,也出不了什么事。你们家就是太单薄了些。”
耿妙妙似笑非笑地看向凌柱福晋,又看了眼四福晋。
四福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耿家子嗣是不丰,四阿哥子嗣也没多少啊。
这虽然是说耿家,可四福晋却也觉得这番话刺耳极了。
“我们钮钴禄家的女人就是能生,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