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刚才燕安谨已经用清尘术,把尾巴尖那撮毛来回洗了不下十遍了。
如今一点药膏的痕迹都找不见。
燕安谨侧身躺下,将人连被子一起,裹进自己怀里,“道长为何害怕,我变成你的模样?”
江采霜眼神左右游移,“自然是因为、因为怕你做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燕安谨状似什么都不懂,虚心请教。
他凑近了些,说话时的气息声喷拂在颈侧,又热又痒。
江采霜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可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她心里嗵嗵直跳,强自镇定着,“我怎么知道。”
燕安谨语声倦懒,拖长了尾调,颇有些意味深长,“有什么奇怪的事,是在下和道长……是夫妻之间不能做的?”
他话音刚落,江采霜立时一个激灵绷直了背。
当然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因为……
燕安谨的手不知何时钻进被子,挑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江采霜浑身紧绷,喉咙里差点溢出声音。
她下意识去看燕安谨,身旁的他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正正经经地跟她说话。
要不是后背传来的滚烫温度,江采霜也差点被他的伪装给骗了!
“道长怎么不说话?”燕安谨明知故问。
江采霜被点了穴般,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她强忍着战栗般的心悸,深呼吸了两下,声音里却还是不自觉透露出颤意,“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嗯?”
干燥的手掌抚过她的脊梁,在她骨骼间轻轻按了下。
江采霜下意识闭上眼,咬着下唇。
她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纤白的脖颈渗出细密的汗。
“道长怎么不敢看我?”燕安谨侧躺在她身边,懒散地支着脑袋。
任谁都看不出,他另一只手正在光洁的画布上跳跃,摩挲,描绘。
江采霜慢慢睁开眼,秀眉颦起,恶狠狠瞪他。
如果眼神也有杀伤力,燕安谨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燕安谨特意倾身,耳朵贴近她唇边,“道长这次想说什么?说在下放/荡,还是下流,无耻,不要脸?”
他这一连串的形容,把江采霜想说的话全说了个遍。
“你……”江采霜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喉咙,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话,憋得脸庞通红。
可她一双杏眸却愈发莹润,水涔涔的,浸着剔透的乌黑瞳仁。
“道长不说话,我就当……”燕安谨刻意停顿了下,“道长在心底夸我了。”
燕安谨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在江采霜看来颇为欠揍。
而他藏在暗处的手,也挑衅般地勾起了纤细的系带。
一瞬间,江采霜脑海中“轰”的一下。
她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当即就想报复,可她选择的报复方式偏偏是——
男人雪白的衣襟敞开,精瘦白皙的胸膛和腰腹一览无余。
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在原地愣了许久,僵硬抬起头,目露愕然地看她。
江采霜其实解开他腰带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但她不愿认输,饶是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还是强装镇定地看他,“怕了吗?”
连细弱的声线,都透着明晃晃的颤意。
燕安谨唇瓣翕动,竟不知怎么回答。
江采霜便以为这狐狸精外强中干,看似游刃有余,实则不堪一击。
她定了定神,小手绕到他劲瘦的腰际,狠狠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