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暗色诡谲的触手。
苗护士眼珠转动,目光移动到自己面前的“手臂”上,瞳孔骤然扩散,整个人像断掉电的机器,又像是没有润滑的木偶,僵硬滞涩,她放下双臂。
面容像劣质的塑料笑脸面具,“您,您,您好好女士士,请请问有什什么需需要要要帮帮助助助的的吗?”
“您您好女女士,请问问有有什么么需要要帮帮助的吗吗?”
她像坏掉的既定程序,卡碟一般不断反复重复着同一句话。
白谨丢下用尽的干粉灭火器,绕过服务台到苗护士身后,不那么意外地发现,她根本没有坐着。
被撕碎的护士裤下伸出的是六条章鱼触手。
白谨从苗护士身前拿出报告。
【负责人:苗苗】
【姓名:孙静姝】
【性别:女】
【年龄:23】
【实验变化情况概述:
第一日,实验体没有变化。
第二日,实验体没有变化。
……
第四日,实验体没有变化。
第五日,意外发现实验体酒精过敏症状有所缓和。
……
第十日,实验体不再酒精过敏。
第十一日,发现实验体对酒精曾存有应激性心理障碍,该障碍有所缓和。
第十二日,实验体】
报告截止到十二日。
报告上没有时间,白谨无法判断这些报告是否是同一个时期的。
另外令人惊讶的就是苗护士负责的客户居然是孙静姝。
孙静姝在白谨所在的时间,可是一位乘务员。
孙静姝跟高原都是在过去时间里是游客,白谨时间里是工作人员。
他们是否存在什么相似处?
而且孙静姝的实验是什么?跟朱长生是否相同?为什么孙静姝没有反应,唯一的变化还是改善了过敏体质?
白谨将报告折叠收好,视线从仍旧在不断重复一句话的苗护士肩头略过,看向走廊。
走廊里不断传出人的动静,但是大厅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从办公室探头看一眼。
白谨站在苗护士身边,将服务台翻查了一遍,桌面很简单,一个电话、一个笔筒、几只黑笔、一叠空白报告单,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孙静姝的报告。
电话会是从这里打进客房的吗?
白谨收回视线,提着剩下一个灭火器,往走廊走去。
走廊两边办公室是关闭状态,白谨还记得白天她进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举着铁锤的人。
那人出现的突然,消失的更突然。
现在白谨仔细想过,当时她切断了铁锤人的手,但他很快就进行了第二次攻击,当时她以为这可能是因为对方不惧疼痛,现在看到了两份报告,白谨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铁锤人的肢体具有再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