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哪里是为了看什么黑沙滩打回来的,他言简意赅地表达不满:“镜头转回来,我要看你。”
夏遇安“啧”一声,切回画面,懒得举了,手机敷衍地靠在小餐板上,一个死亡角度,下巴被畸变的视角拉得老长,额发上还夹着固定造型用的鸭嘴夹。山里比市区温度低很多,造型师给搭配的黑色丝质衬衫很薄,夏遇安在外面裹了一条羊绒围巾,这样的造型实在跟时尚不搭边,甚至有些不伦不类。
但即便如此,看在陆闻钟眼里,也是赏心悦目的。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要不直接公开得了。”
画面中夏遇安消失了几秒,坐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本书,是昨晚看了一半睡着的那本小说,头也不抬地回:“又发什么疯,怎么无缘无故突然说这个?”
陆闻钟明着暗着探过不少次口风,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挡了过去。在夏遇安看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秀给谁看,更没必要向任何人交代。
有那么一瞬,陆闻钟想,就这么被爆出来也并非完全是坏事。但也就这么转瞬即逝,他不能放任哪怕一丁点儿的不可控发生。
办公室门在这时被敲响,是戴岳,他脚下生风走得很快,想必带回了最新消息。陆闻钟抬手指了指沙发,用眼神示意他坐那等会儿。
视频里出现片刻安静,夏遇安垂首翻开夹着书签的那页,“是不是有人进来找你?那我挂了,晚上别等我吃饭,只晚不早。”
“好,我会看着办,收工告诉我一声。”视频画面切断,陆闻钟手机屏幕倒扣在办公桌上,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问助理:“怎么样?”
戴岳从西裤口袋中摸出打火机,凑上前帮陆闻钟点燃,“平台那边已经依规对他名下所有大小账号实行一周禁言,也会实施监测关联关键词的热度。另外,几个相熟的媒体打好招呼了,有任何关于夏老师的匿名爆料会第一时间反馈。”
陆闻钟吁出一口烟,“好,继续跟着他。”
戴岳向来话不多,只照章办事,这次实在有些费解,“我不懂,为什么不直接对他本人采取措施?”明明这样更直接,更有效。
在烟灰缸里掸落烟灰,陆闻钟似笑非笑地说:“名誉诉讼那点官司,我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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