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死吗?”
花朝说的这一切,辛月吟又怎么不清楚呢?
“可是……”她闭了闭眼,表情隐忍而痛苦,“南枝,活着真的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
她宁愿当年和林渔一起死在育德书院里,也不想一个人痛苦地活下去。
活着这件事已经让她用尽全力,她早已无暇去想其他。报仇是她唯一的目标,如果放弃仇恨,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辛月吟的崩溃和脆弱都显而易见,孟南枝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就像当年她失去父母,蒋青青和辛月吟将她抱在怀中一样。
“一个人活着是很痛苦,但是月吟,我会帮你,青青会帮你,朝朝也会帮你啊。”她轻拍着辛月吟的脊背,“朝朝从没骗过我,她说林渔能活过来,她就一定有办法,你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也是给辛月吟自己一次机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时间屋内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谁都没有催促辛月吟给出回答。
辛月吟将脸贴在孟南枝肩膀上,她这才发现这两年她忽略了孟南枝好多,不知何时好友比她略高一点,肩膀温暖又坚定。
孟南枝长大了,蒋青青摆脱了原生家庭,只有她,还活在小鱼死去的那一天,无法向前踏出一步。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南枝,已经来不及了。”辛月吟说,“哪怕他们不是我亲自杀的,他们的死也和我脱不了干系。毒药和刀我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是杀人凶手。”
就像孟朝刚刚说的那样,这四条人命还是会背到她身上。
闻言花朝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还没死呢?”
早在赵夏被吓到不轻还在担心李玢时,她就已经说过了,只要她想,谁都不会死。
她倒不是多在意这四个根本不懂如何为人父母把孩子活活逼死的家伙,只是他们要死就死了,不能因为辛月吟死。
心理上的枷锁比现实中的牢狱更可怕,一旦辛月吟将自己判定成一个极端的杀人犯,那么她的人生就算是彻底完了。
辛月吟缓缓抬起头,这才意识到,她已经默认就算自己不动手,这两对父母也要毒发身亡了,但他们直到现在都还留着一口气,只是昏死了过去。
而一直活蹦乱跳,话也很多的孟朝,不知何时脸色白了很多。
“被你发现了,老实说一口气吊着五个人的命还是有点累的,我出去了得想点办法补充修为。”花朝说着往孟南枝肩膀上一靠,“所以你现在可以把位置让出来,让我先和枝枝姐姐贴贴一会儿吗?”
辛月吟:“……”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孟朝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迅速让气氛变得热络起来,哪怕是在此种境况下。
那边躺着四个命悬一线的,这边站着一个报仇杀人的,她居然还能旁若无人地开玩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心理素质,辛月吟目前还没见过比她更强的。
孟南枝在花朝靠过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将人搂了过来,她摸着花朝的额头,感受到冰凉的体温,紧紧皱着眉毛,“你现在怎么样?还要撑多久才能走?”
花朝的体温一直比孟南枝要高上一些,现在这么凉,足以说明她的情况真的非常糟糕,远不如她说的那样简单。
花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和孟南枝靠在一起,她闭上眼说:“快了,马上雨就要停了,到时候警察也该来了吧。”
她知道孟南枝和辛月吟的感情非常重,也非常纯粹,她们两个抱一抱再正常不过了。更别说辛月吟当时情况那么差,急需要亲近的人安慰,孟南枝自然就是那个人了。
但花朝还是不高兴,看到她们两人之间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