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会有罪呢,都是她霍家胆大包天,竟敢让当今陛下做启蒙先生,教导她与太子成婚后如何相处。
燕湛慢慢靠近,每走一步,那浓郁的龙涎香便好像隐形的浓雾将她牢牢缠住,挣脱不开。
他停至霍汐棠面前不足一步距离停下,嗓音低哑:“你忘了,你同朕之间的秘密?”
秘密。
霍汐棠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
燕湛声音轻轻,如缥缈烟云:“朕如今身上还有那求欢散的余毒,今日便是半月毒发的日子,朕的好学生,莫是想要赖账不成?”
“我,我不是,陛下……”
他忽然提起这件事,霍汐棠这才记起来还有这茬,求欢散的药效已通过别的方式,那日便转到陛下的体内了。
只要一想起当初是如何转移的毒。
她的心脏就犹如爆裂般要跳了出来。
燕湛又笑说:“这毒进入过朕学生的体内,朕又采取了别的方法帮助学生脱离苦海,恐怕没人比朕的学生更懂求欢散的滋味了罢。”
霍汐棠浑身凝滞。
灵泉寺之后,她觉得自己好似就是在那日长大了许多,知道了何为敦伦,知道了有些事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更知道,她不该与未婚夫君的兄长发生这样的事。
她的呼吸好似都在颤抖。
身前是男人挺壮的躯体,身后是坚.硬的落地屏风,这样亲昵的接触,这样不该存在的关系,顿时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就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少年的嗓音。
“太子妃可在里面?”
宫女回话:“回禀太子殿下,顾三姑娘正在殿内更换衣物。”
“那好,孤就在这等她。”
李福良小声道:“殿下,哪有郎君在外头等小娘子换衣裳的?”
燕舜不当一回事,摆摆手让李福良退后,他忽然抬头,看清了这是哪间寝殿,语气不悦:“这不是皇兄平时休憩的承熙殿?”
他容颜大怒:“太子妃怎会在这间寝殿换衣物?好你个大胆的奴才!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宫女忙不迭跪地:“殿下恕罪,奴婢也是新进宫的,奴婢不知这是陛下的寝殿,奴婢知错,请殿下饶命!”
太子年轻气盛,性情较急躁,李福良上前劝说:“殿下不必着急,这是陛下平时懒得回紫宸宫才偶尔休憩的寝殿,平时都不会来的。”
燕舜心里总有些不安,他实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棠棠,可也不想就这样阁着一扇门说话。
他拉过那名宫女,“你在外面通传一下,就说孤在殿外等她。”
那宫女岂敢不从?忙毕恭毕敬地朝里传了声:“顾姑娘,太子殿下说他会在殿外等您出来。”
霍汐棠身形纤瘦,落地屏风后,高大挺拔的男人轻而易举将她覆于身前。
门外是她的未婚夫君,而她却在殿内与未婚夫君的哥哥,她曾经的启蒙先生,讨论求欢之事。
霍汐棠掌心按在燕湛身前,防止他再靠近,“陛下,我该出去了。”
燕湛也没打算再逼近,他只是想看好好看看她罢了,整整半个月未见,实在想念得紧,可他所有的想念皆要暂时压下,不能叫这小姑娘看出什么。
他语调有些温柔:“也好,是该出去了。”
霍汐棠眸如水波:“陛下身上……”方才挨得那样近,她好似感觉到他的呼吸都灼热了些,那求欢散有多磨人,她不是不知。
燕湛道:“无碍。”
他犹如当初在霍府时那般,如同长辈爱怜地摸了摸霍汐棠的发顶,“出去罢,太子还在门外等你。”
又怎会无碍,他现在分明很不正常,一直在克制隐忍,想起当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