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开玩笑了。”涂治中似笑非笑道。

几人你来我往,明枪暗箭。

“各位不用捧着她们,到时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康阳适时含笑道,宁芙也只安静坐在她身侧,上位者向来是不希望身边的人和睦的,敬文帝是如此,外祖母也是如此。

正直这时,余氏到了。

宁芙注意到她的视线,先往涂治中看去一眼,而后瞧了眼宗肆。

涂治中倒是不太在意,只像是局外人那般,看戏似的。

康阳的笑意浅了些。

余氏跪下行礼,心有余悸道:“殿下,是世子遣人让我来给您贺寿。”

宁芙不由看向宗肆,后者扫了她一眼,顿了顿,方从容道:“李大人为大燕操劳不少,余氏既是李大人遗孀,代表李大人,便是代表那些为大燕牺牲之英烈,他们前来给长公主庆寿,长公主以为如何?”

康阳想起了牺牲长子,有几分动容,别有深意地看了宗肆一眼,道:“余氏能来,我自是高兴的,来人,赐座。”

余氏却依旧是小心翼翼,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后,又看了涂治中一眼。

一次是意外,两次却不是。

人在陌生且危险的境地里,看向的往往是最熟悉最信任之人。

而涂治中对她完全不在意的态度,也排除了与她有私情或私交的可能,这能说明,余氏对他是单方面相熟。而有此情况,便是余氏见他多次,却未与他有所交谈。

与涂治中有私交的,显然是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