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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白月光 桑狸 95799 字 1个月前

倒是离冷宫很近,鱼郦熟门熟路,避开守卫攀上墙垣。

深夜悄寂,各殿都黑漆漆的,唯有庑房透出些微弱的光晕。

鱼郦看过殿宇的规制,找出正殿,发觉门前守卫森严,绝无可能偷摸进去,有些失望,便坐在墙后出神。

庑房里透出老嬷嬷的叹息:“听说崇政殿里的那位娘子就是咱们殿下的生母,你说也够狠心的,都不来看看自己的亲儿子。”

“这些贵人们担的心事多,哪里容得骨肉亲情分神……”另一个说道。

那老嬷嬷还在念叨:“倒是宁姑娘常来,对殿下关怀备至,我觉得这名门贵女就是不一样,又与官家是自幼的情谊,朝里朝外请求立她为后的呼声甚高,咱们殿下若能得这么一位嫡母,那真是福气。”

“唉,殿下可怜,如今咿呀学语,乳母们都不敢教他叫娘,生怕官家哪日来了听着不快……”

鱼郦听得怔忪,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在墙下坐了一会儿,与寻安仅一墙之隔却终不得见。宫里瞧过三更鼓,她起身扑落身上粘着的草屑石灰,飞身上墙,循着原路回寝殿。

谁知路过御苑,堪堪躲避过夜巡的禁卫,刚一转身,便觉风声轻啸,利刃破空袭来,她弯身躲过,却被人勒住脖颈拽得连连后退。

第46章

“瑾穆,别走”

鱼郦被拖到了松柏旁, 草木蓊郁,形成巨大的遮挡,正适合杀人放火。

她陡然一惊, 挣扎着弯起胳膊肘反击, 那人正欲用剑,一时不慎被她挣脱开,连退数尺。

两人面对面,鱼郦见到对方身着黑衣, 身形纤细,瞧着竟像是个女人。

她疑窦丛生:“你是什么人?”

那人未接话,横剑攻上来,鱼郦躲过最强劲的三招,脚蹬地抵住身体,变守为攻。

两人过了十数招, 招招奔着要对方命去的, 终于因为动静过大而招来了夜巡的禁军。

禁军刺槊:“宫苑禁地, 何人放肆?”

黑衣人一滞,立即飞身逃开。

禁军分成两路, 一路去追击,一路将鱼郦团团围住。

所幸为首的校尉认识鱼郦,合拳道:“娘子, 刚才出什么事了?”

鱼郦道:“我刚从承恩殿出来, 走到御苑就遇上这个人攻击我,她应当是个女人,身手不错。”

校尉皱眉。

鱼郦明白他的顾虑, 宫里宫女众多, 说不清是外面来的刺客还是内鬼乔装, 若要挨着排查,这寂静深夜怕是要惊动阖宫的人。

校尉将鱼郦送回崇政殿,追寻黑衣人的禁军回来说把人追丢了。

他们不敢担干系,只有去禀报皇城司使谭裕。

如果现在大张旗鼓地找人,等同于搜宫,谭裕也做不了主,只有去请示赵璟,去了才知,赵璟深夜出宫,至今未归。

谭裕心里不安,总觉得这个刺客还在宫里,扶剑在崇政殿前来回踱步,到晨初破晓,才见赵璟回来。

他身后跟着宁棋酒。

赵璟纵马外出,却发觉这偌大的金陵并没有可去的地方。

他自幼兄弟疏离,两个弟弟的王府没什么可去,朝臣中也没有信任到能孤身去拜访。他在街头徘徊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宗祠,祭拜他的老师宁殊。

上了几炷香,烧了些黍稷梗,宁棋酒就来了。

她说本来已经睡下,翁翁给她托梦,说官家遇上难事了,让她来宗祠。

赵璟往炭盆里撒了一把黍稷梗,念叨:“越来越虚玄了。”

宁棋酒没有分辩,只静静陪在他身边,借着满祠烛火轻轻歪头看他。

他鼻梁高挺,两侧阴影深邃,凤眸精致绝美,这样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