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其实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他虽然浑身都是缺点,但他能干,麻利,每周六一早就去社团活动室打扫卫生,整理档案。

“学弟卫生打扫的真干净。”

“档案整理的好整齐。”

“这么快就都做好了,太棒了。”

喻圆被夸的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干得更起劲了,恨不得一个人把整个社团的活都包揽下来,给桌椅板凳都抛光。

他甚至还开始指点别人。

别人扫地他抢过扫帚指导人家该怎么扫干净,人家偶尔摸个鱼,他在那边哐哐哐工作,盯着人家不许休息。

他这种好管闲事,情商低,爱为人师,分不清轻重的性格,没几天就为人所厌弃。

本来会捏捏他脸的学长学姐也不再和他打招呼,更不会分给他巧克力糖果,就连社团活动,有时候都会刻意忽略他。

“学姐学长,早上好!”又是一个周六,喻圆早早到了活动室。

路过的社员对他的热情招呼没有报以回应,反而露出怎么又是他的丧气。

喻圆神经敏感,对热脸贴冷屁股没有兴趣,人家对他冷着一张脸,他就愤愤地回以冷脸。

他也没弄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分明他工作做得很好,人也热情,这些人一定是嫉妒他的能力,怕他抢了他们的位置。

他如此安慰自己,顿觉心情舒畅许多。

苏酿悄悄拉住他,很委婉地让他改一改自己的说话行事风格,多向景流玉学习学习怎么与人相处。

景流玉,又是景流玉。

喻圆一听到景流玉的名字就应激,浑身炸毛,抿着嘴不说话。

苏酿看他这样,摇头叹气,不好再劝他什么,只不过以后大概也不会再给喻圆推荐什么扩宽人际交往的机会了。

喻圆看见她失望的表情,想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她,脑子里却像塞着棉花糖,一时想不起什么高情商发言,只能悻悻地的低头扫地。

活动室里没人和他说话,他要工作人家也不安排给他。

喻圆扫了地又擦桌子,擦完桌子再给花浇水,浇完水再扫地,努力做出自己很忙的假象,被排挤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他又不想落荒而逃,只能一遍遍重复打扫卫生。

社团办公室的门被从外敲了敲,如同救星,透过玻璃,喻圆看见景流玉站在外面,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