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不止吃了烤苞米,还舔吃了两?个超大号的荞麦面汤圆。
景流玉把他送回了原本给他安排的房间,放到床上就要走。
喻圆一把拉住他,焦急地“啊啊啊啊”,表示自己有话要说,昨晚的交易还做不做数。
景流玉也差不多逗弄够了,指尖在他的下巴上摩挲了一番,仔细思量后开口:“喻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一晚值五百万?”
喻圆一听,心凉了半截,景流玉这是吃完了提裤子就走,要赖账!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伸手一把抓住了景流玉的领子,怒瞪着他。
景流玉不紧不慢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口上撕下来:“活烂还没有服务意识,身上也没二两?肉,人品恶劣,还是主动送上来的,确实不值得。”
喻圆呆呆跌在床上,怔怔看着他,委屈的眼?泪顷刻又要涌出?。
景流玉,景流玉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怎么就能不算数呢?景流玉骗他!
他的睫毛飞颤,又怕又委屈又愤怒的模样惹得景流玉又摸了摸他的脸颊。
景流玉欣赏够了,心里那股另类而?变态的恶劣癖好连同?性.欲一并被喻圆满足了,才缓缓说了句“但是”,“但我是个守信用的人,不会觉得买卖亏本就不做了,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亏太多是不是?一年吧,你跟我一年,这个价格,即使你在外面,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愚蠢,肤浅,虚荣,贫穷,漂亮,只消一眼?,景流玉便能拼凑出?喻圆的命运。
无?非两?种,因为?漂亮,所以即便性格过于恶劣令人讨厌,在年轻的时?候也有张扬的资本。
幸运一点儿,平平安安大专毕业,找个不怎么样的工作,再骗个头脑一样不灵光的女人结婚,景流玉想,能看上喻圆的人,脑子多半聪明不到哪里去。
然后他们再生个脑子同?样不灵光的孩子,一家三口过着愚蠢又贫穷的日子。直到喻圆人至中年,依旧因为?愚蠢工作无?所晋升,不得老板器重,甚至面临裁员危机,他的妻子无?法忍受他的浅薄和无?能,带着孩子愤然离婚。喻圆依旧过着他那浑浑噩噩愤世妒俗的贫穷日子。
不幸一点,那就各有各的不幸的了。最差是大学?时?候就被骗到夜店里走了歪路,然后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像垃圾一样被丢出?来。稍微好一点,被个什么有钱的老板包养,或是工作后遭受老板的潜规则,因为?他的脸,老板们可以忍受他的愚蠢,直到他中年人老色衰,再也找不到愿意包养他的金主,他过惯了出?卖自己的日子,所以继续一步步堕落。
所以景流玉愿意大发慈悲,提前?给他上一课,教?育他这个社会上还是坏人多。
景流玉如此想着,黑眸微凝,拇指又色.情?地擦了擦喻圆的唇瓣。
他计算过了,差不多一年,就该玩腻了,没腻到时?候随便找个机会也能继续,一年时?间,也足够他用喻圆来炸一炸那些老不死的东西。
喻圆简简单单的脑袋里哪能知道景流玉短短一段时?间,就想了这么多龌龊肮脏的东西。
他只会一根筋思考景流玉的话罢了。
五百万一年,确实划算,况且他面对景流玉,也没有别的选项了,除了抛弃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被另一个男人睡,就只能坐牢了。
他不想坐牢。
原本说好的一晚上,变成了三百六十五个晚上,喻圆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喻圆短暂的十八年生涯里,以及他欢天?喜地背着行李踏上通往京市的火车时?,从未想过自己面临的会是这种命运。
他感觉自己光宗耀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彻底碎在眼?前?了,他被一个男人包养了,成了一个让祖宗蒙羞的男人,朱老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