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
“什么声音?”关重困惑地打量着温枕,“你身上戴了铃铛?”他分明记得进来这房子之前,他并没有在温枕身上听到类似的响动。
温枕脚步不停:“刚刚在地上捡到了一串,看着喜欢,就戴着了。”
“这种地方的东西你也敢捡,”关重冷笑,“知道这房子里死过多少人吗?戴着他们留下的东西,说不定回去以后你也活不过今晚。”
过去,若是温枕听到这种话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今晚不一样,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他的认知被完全颠覆。
他当然知道这串铃铛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眼下,他根本没办法自行将它取下。
温枕也不打算让别人代劳,毕竟谁都不知道这铃铛是否有阴邪之处,是否会要人的命,他虽然性子孤僻,却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不想让他人平白受自己牵连。
见温枕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关重又是一声冷笑,不再理他。
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面走来叶邵和另外两个人,他们是接到林渐寒等人的电话后从其他楼层赶来的。
“温先生!”叶邵快步走上前,越过关重,正想抬手抓住温枕的胳膊,看清他浑身带血,双手显然也受了伤后,及时刹住了动作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才分开一会儿……”叶邵眉头紧锁,喃喃自语着。
他看起来难过又自责,并且完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情绪,作为刚相识不到一天的同事来说,他这副态度确实是有些过度了。
“温先生,你看起来很虚弱,让我扶着你吧!”叶邵小心翼翼地向温枕伸出手。
温枕盯着那只手,他从来是极为排斥与林渐寒之外的人接触的,但是今晚,他拒绝了林渐寒伸出的手。
此刻,他忽然想,或许偶尔也该接受来自其他人的善意。
“谢谢……”温枕忽然笑了笑,他的唇角上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虽然并不明显。
温枕天生一双多情眼,大部分的时间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具被精心雕琢的人偶,足够美丽,但人偶始终是人偶,不像活物。
然而一旦这张脸被赋予了表情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邵悬在空气中的手指忽然一动,他脸上神色发生了一些变化,就连看着温枕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异样。
不单是叶邵,面对着温枕的另外两个人也一样,不过温枕并没有在意周围微妙的氛围,因为他确实有些撑不住了,失血过多导致他眼前一阵发白,强撑着走出那个房间已经是他的极限,这会儿,他仅剩的力气几乎无法支撑他站立。
离他最近的叶邵最先注意到了温枕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他来不及多想便一把扶住了温枕,不忘避开温枕的双手。
叶邵的身量要高出温枕一些,大概是平时锻炼强度较大的缘故,体格也比同样身高的人要结实一些,在扶住同为男性的温枕时,看上去很是游刃有余。
林渐寒站在温枕身后不远处,清楚地目睹了全过程,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突然蜷缩,手背青筋暴起,不过他的表情依然平静而温和。
尽管温枕一再婉言相拒,林渐寒还是不顾他的反对,陪同他去了医院,叶邵本也打算同行,却被剧组的一通电话打来,不得不临时赶去剧组补拍一组镜头,而关重几人则被林渐寒三言两语便劝了回去。
毕竟他们大小也是个明星,行程固定,不可能为了一个温枕而在医院耽搁时间。
在医院的急诊科,温枕接受了治疗,医生给他的手腕做了精细的处理和固定,伤情比看上去的要轻一些,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温枕必然是无法拍戏了。
“学长,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护工照顾,不会有问题的。”温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