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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燥的地面上啪嗒啪嗒,不一会儿就把房间搞得到处湿哒哒的,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很擅长做人类社会的家务,等小枕头洗完澡,他会把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等温枕沐浴的时间里,魇羲趴在阳台上,触手扒拉着栏杆,无聊地晃来晃去,面朝着的正是这座别墅附带的花园,白猫也从房间里钻了出来,蹲在栏杆上,眼神警惕地瞅着魇羲,魇羲故意抬起几只触手冲着小白猫挥舞了一下,白猫全身毛都炸开,嗖的一下便挪到了角落里。

他坏心眼地嘻嘻一笑,又继续看风景。

魇羲自己在家的时候一般不会到阳台上,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虽然他有一点小本事,但人类的手段更可怕,他可都从电视上看到了,如果自己这样的怪物被发现了,不是被抓去做实验,就是被轰的渣渣都不剩。

但今天不一样了,或许是刚从那个可怕的男人手下捡回一条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魇羲觉得自己应该多看看这陌生而新奇的世界几眼,而且这大早上的应该没什么人在外头,他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的。

发了一会儿呆,魇羲听到房间里传来开门声,知道温枕出来了,便支棱起身,开开心心准备回房间,忽然,他的身体僵住了。

“喵嗷?”旁边的白猫见八爪鱼像个傻子呆在原地,还好奇地歪了歪脑袋,打量了一圈四周,从它当猫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笨蛋八爪鱼的反应很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难道周围有什么人或者动物威胁到他了?

魇羲缓缓地将视线转回阳台外,找到了花园里的那道身影,那人坐在轮椅上,很安静,眼睛被白布裹着,唇角微扬,似乎在聆听,又似乎在嗅闻花香,无论他在做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面朝的方向并不是魇羲这里,而且那人显然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可刚才那种可怕的,仿佛被人用利刃在瞬间切割成无数块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

魇羲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说起来,这些天他住在这间别墅里,只要小枕头不在家的时间里,他总觉得非常不安,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年轻男人,在他见过的有限的生命体里,对他造成的威胁度可以说仅次于昨晚上的那个怪物。

警钟疯狂作响,魇羲发着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生怕惊动花园里的那个男人。

虽然温枕总觉得魇羲笨笨的,很单纯,但他不是傻子,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眼下对他最大的威胁。

才退了几步,便被人抓住了触手,魇羲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温枕。

温枕头顶着毛巾,发梢还在滴水,一张漂亮脸蛋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粉粉嫩嫩,沐浴露的香气混杂着另外一种极为特殊的香味,让魇羲口水直流,险些当场将温枕整个人吞下肚。

温枕见小八爪鱼动作夸张地用触手捂住嘴,眼中带着困惑:“你一惊一乍干什么?”

魇羲稳了稳心神,伸了根触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花园里那人所在的方向,温枕顺着望去:“是奚楚,这房子的另一个租户,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了吗?别怕,他应该看不见你。”

说到这,温枕突然想起来,魇羲在他面前现出真身的第一天就说过不想住在这里,难道其实是因为害怕奚楚?

可他又想不出魇羲有什么理由害怕奚楚,毕竟奚楚不但双目失明,身子骨弱,而且性格温和,怎么看都不可能对魇羲这样有着非人力量的大高个子产生威胁。

“可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魇羲愁眉苦脸道,“我觉得他可能看得到我,我的直觉肯定不会有错的。”

温枕微愣:“但奚楚应该只是个普通人类……”

话没说,温枕突然没声音了,毕竟在昨天之前,他也压根没发现叶邵的不同寻常,就连宋擎也是,都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