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君子,家父怎会看不上,况且是妾要嫁你,妾钟情于你便好。”
苏修靖听他对自己心如磐石,动情道,“真儿,我此生必不负你,若我负心,教我天打雷劈。”
晏伶舟也不拦着他咒自己,就算他现下被雷劈死了,他也是半点不在意。
次日见晏伶舟要离谷,清与哇哇大哭,拉着他袖摆不肯让他走,哭道,“姐姐别走,姐姐留下来,我们三个在一块不是很开心嘛?”
晏伶舟不理她,心中嫌恶至极。
苏修靖使了些力气将清与抱开,心中也很是不舍,只他想着过不了多久晏伶舟便会回来与自己成亲,倒还能维持平静。
这药王谷出口和入口都布着迷障,如无人指引,轻易进出不得,不小心便会被困死在这无尽迷障中。
苏修靖一路引着他,到了一片杉树林中,晏伶舟知是出了谷,转身便要走,却被苏修靖叫住。
苏修靖因见他离去的背影而心中难过,想牵他的手,却又克制住,只喃喃道,“真儿,我等你回来成亲。”
晏伶舟毫不在意地应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确定离了苏修靖视线后,他使出无量身法跃上一颗杉树上,环顾四周,远远望见左前方毒瘴林旁仍围着一众盔甲军士,手中长枪泛出熠熠日光,他皱了下眉,依着苏修靖的指引,飞至右后方一条隐秘的小径,行到了大道旁。
他解开包袱,见里面赫然摆着两封信,一封是苏修靖写给他所谓的家父的,一页之长,笔划很是工整,连标符都甚是严谨,无一错字,一看便是无数废章后的成品,表达着求娶令爱之心,措辞很是谦恭诚恳,颇叫人动容,另一封是写给他的,有好几页,较随意些,偶有错点,絮絮叨叨地写清与如何想念,如何不舍,又写着一路小心,注意饮食,勿要受伤,勿要生病,又写谷中桃花开了,他做着桃花酿等他回来,最后写盼他早归。
只可怜苏修靖满腔真心,绵绵情意,晏伶舟只看了头两行便撕毁扔弃在路边,又将颈间玉佩扯下,用力掷在地上,摔个粉碎,他翻着包袱,又扔了些药囊等零碎,只留下些值钱有用的物什。
他沿着大道行至不远处市集,找了间卖衣小店,作回了男子装扮,又去挑马。
他虽身上暗毒已去,不再受魔教辖制,可牵记着仍在魔教手中的阿姐,一心想着速回教中。
他心想,路途甚远,须得一匹良驹赶路才好。只苏修靖虽将所有的银钱都给了他做盘缠,要买匹良骏仍是不够的,他也不多想,打算干脆去劫一匹。
官道他是不敢抢,寻了条山道,这山道通行南北,商贩众多,故而匪贼也多。
晏伶舟待在大石后,瞧着一个山贼打扮的络腮胡莽汉骑着匹高头大马而来,心想,虽不算良驹,却也成色不错,且先用着,等遇着更好的再抢来便是。
他纵身跃出,嗤得一声,一记九节鞭,兔起鹘落,就将那莽汉甩至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翻身上马,便将离去。
那莽汉都不知怎地就摔了下来,心中惊骇,只他瞧是个少年郎骑在自己马上,不免小觑,喝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儿,敢抢我龙虎寨的马,不要命了是不是?”
晏伶舟嘿嘿冷笑两声,勒马回身,驱马往那莽汉身上来回踩踏,那莽汉躲闪不开,被踩得肠穿肚烂,啊啊惨呼两声,登时丧了命。
突然间飕飕两声,两柄短剑从前方直刺而来,他挥着九节鞭相迎,那两柄短剑砰砰两声被打落掉地,正将喝问,一枚佛珠突至面门,他心下一惊,忙使出无量身法闪避,只那佛珠带着浑厚的内力,一阵劲风扫得他身形不稳,咣地跌到了地上。
七
头顶一个中年男子的怒骂声响起,“居然真是你这魔道贼子,江湖上都传你死在了宁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