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一旁凝神瞧着他,微笑道,“吃饱了吗?”
晏伶舟点点头。
苏修靖忽问道,“以后我一直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晏伶舟见他面容平静,眼神却甚是森诡可怖,心脏突突地跳,乖觉道,“好。”
苏修靖又问,“累了吗?”
“累了。”
苏修靖拉着他回了他的房间,与他抱头交颈而眠,忽又问,“以后我一直抱着你睡好不好?”语声飘渺又悲切。
晏伶舟感受着箍在身上越来越紧的力道,应道,“好。”
苏修靖未像无生一样点他睡穴,且他还能自如活动,他却莫名骇得在苏修靖怀里不敢多动,若是无生搂着他睡时不点他睡穴,他势必是要趁机咬掉对方耳朵。
他心神紧张,睡得也浅,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忽感脚腕处一阵凉意,登时惊醒,借着微亮的天光,猛地瞧见苏修靖正拿着柄短刀在自己脚筋处比划,刀刃反出噬人的寒光。
他心胆俱裂,唯恐苏修靖一失手便割断自己脚筋,大气都不敢喘,颤声道,“你…你从我腿上起开。”
苏修靖抬头瞧他,眼中含着彻骨的悲切哀怨,喃喃道,“你哄我的,我知道,你都是哄我的,你根本不想吃我做的饭,也不想抱着我睡。”
他绝望地笑道,“你一心想走,根本就不想跟我好好过。”笑得眼圈也红了,声音也嘶哑了。
晏伶舟眼见那短刀便将往自己脚筋砍去,心下危惧栗栗。
他不禁想起幼时,汲明起初并未舍得给他服毒,后是他带着阿姐偷偷逃出魔教,被暴怒的汲明抓回,不仅喂了毒,还活生生地砍断了他的手脚,在床上生不如死地躺了三个月,再三同汲明哭求并发誓永不离开他,汲明才用续骨膏让他恢复过来。
且不说续骨膏是当世奇药,再寻不到第二支,年幼的身体被活活砍断手脚的极端痛楚,也是他决不愿再第二次经历的。
他忙作伪声道,“夫君,饶了真儿吧,真儿再也不敢了。”
“真儿?”苏修靖神情掠过丝惘然,不觉停了手。
晏伶舟忙抽回脚,心道,我是宁肯死在迷障中,也决不愿待在这短命贼身边。他惊惶地奔下床,赤足往大门跑去。
苏修靖跟在房门口站定,也不去追,冷冷地盯着晏伶舟再度离去的背影。
跑到大门处,晏伶舟忽觉右脚腕处被一股强力拽着往屋内去,再前进不了半步,低头去看,一条银丝线正牢牢缚在他的脚腕上,顺着望去,这线另一头延伸至屋内床头柱上。
此乃是苏修靖夜间替他绑上的,名为银蚕丝,刀砍不断,火烧不掉,一动方显,不动则隐,是故晏伶舟现在才发觉。
晏伶舟眼瞧着苏修靖一步一步走过来,却被银蚕丝缚着,退不了半步,手心不由得沁出冷汗。
苏修靖道,“你又哄我了,你总是哄我。”
他施力牵着晏伶舟踉踉跄跄地往院中西首去,绕过荆棘丛生的花窗,行至梅子树下,这树下悬着个秋千,他用武功压制住欲将挣扎的晏伶舟,除尽他的衣衫,取出红绸带将他双手拴吊在秋千绳上,双腿弯着亦拴在两边,精赤条地悬在半空中,呈门户大开之淫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