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冰冷冷的『毛』骨悚然感顺着脊椎蔓延,一路蔓延到后脑勺。
谢澜僵在那,整个人都麻了。
一只短小版蜈蚣样的虫子趴在充电头旁边,用触角碰了碰他的充电头。
然后慢吞吞地往他个方向爬来。
“oh y!!!”
他原地弹起,手一甩撞到身后的门把手,剧痛之下猛嘶一声,再一低头,却见那只虫子竟然从床头柜底下爬了出来。
“啊!!!!”谢澜喊出了颤音。
隔壁咣当一声,疑似有重物从床上掉了下来,只猫不满地嗷嗷叫,家里瞬间炸窝。
窦晟光着脚咚咚咚跑过来,一把推开门,“怎么了怎么了?”
谢澜脏狂跳,抓着他的袖子把他往身前拽,自己躲到门后边去。
“你家有虫子!”他听见自己声音在打颤,“金屋也有虫子吗!”
穿着『毛』『毛』睡衣的窦晟愣在原地。
许久,他缓缓蹲下,看着面前那只也就一厘米长、行动迟缓的虫,沉默地抬头仰望谢澜。
用眼神缓缓发出一个问号。
“鬼都不怕,你怕?”窦晟随手捡起那只虫,“叫钱串子,是个吉利虫,证明你要发财了。”
番话简直可以列入谢澜听过最荒唐的话前十。
他立刻说,“我把个发财的机会让给你!”
“嘁。”窦晟扯了张纸把虫子捏了,又乐了出声,“我看你才胆小如豆。”
谢澜吞着吐沫不忘还嘴道:“确实,如豆。”
窦晟瞪他一眼,笑着起身搬开床头柜,仔细看了看后面,顺手把谢澜的充电器也捡了起来。
他的视线扫过谢澜扔在床上的手机,itter的页面还没关,但他只淡淡地扫过,似乎没怎么留意。
“么大人还怕虫子,真绝了。”窦晟啧一声,“个季节虫子就是多,有虫你喊我吧,多晚都行,我晚上本来也指不定几点才睡呢。”
“嗯。”
窦晟趿着拖鞋去丢虫子了,谢澜又检查了下床头柜后面,松口气躺回床上。
屋静悄悄的,小提琴放在老地方角落里,他的视线扫到熟悉的琴盒,忽然有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