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吴添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画面,更加沉重,风雨中,时而有些盆啊木板啊飘浮于水上。他的心就仿似也跟随地飘浮于风雨中,凄惨地随着奔流的洪水离开根脉,被一股股忧愁冲刷着,提不起丝毫反抗的力量。
暴雨肆虐的农村,是那么苍凉那么愁惨。
转过东面一处低矮围墙,前面有一家人正拿着昏暗的电筒,焦急捡拾着被雨水冲垮入水中的泥砖。泥砖掉入混浊急促的水流里,如果不将它重新放在高处,那将很快会被水流冲远或者软化冲蚀掉。对于穷人家,一块泥坯砖也是家里的物什,来之不易。
吴添打亮电筒,一下将对方照个清楚。
“四叔,你这么大年纪,这么浸雨可不行!来,那个谁,阿木,你帮我拿着电筒,等我来!”吴添三步冲过去,这四叔是他长辈,虽然堂的也很远,但毕竟同村同族。他平时虽然对村里人都没有好语气,但是很多人却是知道他是口硬心软,护犊子之心超强的人。村里人一旦受到欺负,他总是毫不犹豫出头。色厉内荏,板着脸心却软,很少欺负凌压同村人。所以,村里人对于这个村长一半是怕,而更多还是从心里发自的敬重。
“村长,是你啊!不行……怎么敢让你帮我们……”老头子连忙推搪。
吴添脸一板:“什么敢不敢?我这个村长是外人?行了,按我说的,你回屋里去,这里留我和他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