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的很幸福,好的,好的,吃吧,吃吧。
男人吃着肉,喝着汤,吐着骨头,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最后他也不知道一共多少根。
骨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被一只惨白的小手细心的收拢,捡起。
是妹妹啊,她一直躲在桌下,听着妈妈做饭,爸爸喝汤。
妹妹的眼泪滴滴答答掉落在哥哥的尸骨上,她好怕好怕,但是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敢做。
故事还没有完,台上面容艳丽的少年还在叙说,但是台下的众人已经浑身冰凉不寒而栗,女孩子个个面色惨白,有的甚至已经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花泽由里子狠狠咽了口唾沫,此时她已经有点后悔让这倒霉孩子反串了,一般不都是读一些经典剧本,莎士比亚不香吗?为什么这人就能这么与众不同标新立异?
看着身边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部员,花泽部长感觉自己太阳穴正在抽痛,她已经不敢在让这人继续发挥了,不然今天大家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于是花泽由里子在众人饱含热泪的眼光中站起身,尽力严肃的说道:“可以了,和歌山,今天就到这儿吧。”
和歌山树收回已经出口的萝莉音,不解的看向自家部长:“可是我的故事还没说完。”
花泽部长干笑几声,“不用继续了,真的。你已经很完美了,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还是成年女性的各种音调变化你都掌握的很好了,所以真的别继续了。”
其他原本安静如鸡的众位观众狠狠点头,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已经很棒了,求给条生路!”
“是啊是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让我们这些前浪再活些日子吧。”
“大佬你快下来吧,我都快跪了!”
众情难却,和歌山树只好放弃继续自己的讲述,在众人的欢呼中走下了舞台。他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带着些庆幸和欣慰,甚至还有的人流露出一种真切的死里逃生之感。
和歌山树:“?”他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小伙伴,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北原亮介对着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自己选的剧本,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和歌山树解释道:“我昨天看了一篇童谣,觉得很有深意,就把它改了一下,其实这才刚开始,离故事高*潮还远着呢,想听吗?我可以给你单独讲一讲。”
北原亮介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不了不了,我胆子小,受不住受不住。”
和歌山树失落的叹了口气,“感觉大家好像不喜欢这种惊悚风格,以后还是不尝试了,其实我就是想来点创新,增加一点新的元素。”
北原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大佬,创新不适合你,真的。”一般人也想不到用这种方法创新吧?!好悬没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于是,因为和歌山同学的异常发挥,今天戏剧社的社团活动匆匆收尾,大家几乎都是惨白着一张脸走出小楼的,那样子活像见了鬼。
并且那天下午,除了几个男生勉强跟和歌山树道别之外,其他部员都是能跑多快跑多快,力求远离这位一言不合就搞事的新伙伴。没办法,刚刚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过大,哪怕那张脸再好看都没办法弥补今天所受的创伤。缓缓,必须缓缓。
所以向来人缘极好的校花同学就这样被大家抛弃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向着网球部进发,心中满是惆怅:怎么大家就欣赏不来这种风格呢?其实还是很有特色的,他们听完就知道了。
抱着这样怀才不遇的落寞情绪,和歌山树沉默的坐在离网球部远远的一块空地上,心中默默回想自己刚刚的表演,自觉还是很有意思的,他昨天看了好几部恐怖片才琢磨出来怎么能只依靠声音就表现出那种怪异和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