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都不放过,许是说了开,两人不再似之前那般刻意去压制,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展露无疑,每一下都像是一场你来我往的鏖战,一个越战越勇,一个节节败退。
“唔别”她颤抖着玉臂想推开他。
别说她这力道像是欲迎还拒,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允许?
他低头诱哄着,“乖,别怕,先让他们熟悉熟悉。”
郗薇整个的都泛上了一层绯色,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了,明明之前还有两次,不过从未有一次如今日这般都无比清醒着,但是那话却比之更甚,甚至红烛还在高高的照着,让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一览无余。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自他的指尖淌过,他躬身伏在她耳畔,“衡阳,给朕,嗯?”
这姿势太过羞耻,还需要问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撇开头,又羞又赧,抓了被子不想理他。
这简直就像无声的袒露与邀请,李赢再不能等,俯身而下
红烛帐暖,被翻红蒗。
郗薇觉得她变成了一支芙蕖,天边打雷闪电的,疾风骤雨不停,雨珠大滴大滴打在她的枝干花蕊上。
仿佛被摧折是她摆脱不了的宿命,好几次都觉得要被摧折在这风雨中了,可是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她又想避开这场风雨,可是纵使这天地广袤无垠,她植根于此,欲逃不能。
她甚至隐隐期待着这风雨再来得更猛烈些,这样她就能攒够更多的养分,将花叶开得更加绚烂多姿
烛泪落了满盏。
李赢伆了伆她的肩头,“衡阳,先别睡。”
“嗯?可是我好累,感觉浑身都动不了了,”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忽然似想起了什么,抡起粉拳捶他,“都怪你,说好两次的!”
他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闷闷地笑,“嗯,朕的错。”
听这口气,像是认错的样子么?郗薇撇嘴,这才发现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两人就隔了各自身上一层薄衫,等等,这是去哪儿?
她一下子惊醒,诧异地看着他。
“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是得了满足,李赢向来深不见底的眸子此时含着清浅的笑意,他一手捞着她,掀开了层层帐幔,进了后室汤池。
这汤池乃是一汪天然温泉,整个后殿是沿着汤池设计修建而成的,四周常年如春日一般,花木繁盛,并不应时,春芜殿便得名于此。
不同于前殿喜庆的布置,春芜后殿要清雅上许多,山石流水,亭台廊榭交错,青石地砖两侧广玉兰树挺拔,廊庑上蔷薇花一簇簇开得正好,夜风拂过,清香宜人,集雅致与私,密于一身。
郗薇有些诧异,这布置跟湛露院也太像了,但湛露院是她亲手布置的,这里从前虽然没有来过,但不应该是这样。
“喜欢吗?”他问。
“你特意为我改建的?”不难猜,绝没有人的想法能跟她如此一致,更何况这分明就是照着来的。
李赢颔首,“朕记得你那院子外的老槐树下还有个花架秋千,但是朕还没想好给你放在哪里比较合适,你要不自己决定?”
听罢,等了良久,她却没有回答,只将脸埋进了他怀中。
“怎么?感动坏了?”
本意只是开句玩笑逗她开心,压根没想要她的回答,却没想到怀中的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嗯”了一声。
薄衫不过松松系着,很快就被打了湿,他无意惹她哭,于是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俯身在她耳畔,“那再来一次以身相许?”
想起之前的样子,郗薇又羞又气,索性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可是这一动,某处似酸涩似胀疼,她也不管不顾。
李赢却是知道的,铁臂捞着不肯,轻轻松松几个大步就带她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