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都会有些......但他......
郗薇回忆了一下,脸突然涨得通红,也不敢再回想下去。
“朕脸上是有花儿吗?”
“啊?”
看她这傻样,李赢顿住,一字一句,“那不然你一个劲儿看什么?”
郗薇眼睫一抬,理直气壮,“我怕再撞到您,所以要时时刻刻注意着您的动向。”
“......”
李赢被噎了一口气,准备好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接下去,鬼使神差的,他低喃了一句,“允许你撞。”
郗薇还以为听错了,站定回头问了句“什么”,结果李赢黑着脸也没有再说。
郗薇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她觉得他这可能就跟少女初初失贞患得患失的状态一样,这到底是她的错,于是也没有再说,斟酌着用词闷头提着灯一路往前。
太液池畔的假山被移得差不多了,夜风裹着湿气还是有些冻人,郗薇本以为只送到宫门口,于是连件披风都没罩,这会儿被夜风吹着还是有些凉,她忍不住拢了拢衣襟。
李赢本就落后半步,此时她这动作自然看在眼里,思衬片刻,他解下大氅递了过去。
看郗薇犹豫的眼神,他轻咳一声,“穿上,这是圣旨。”
他既如此说了,郗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大大方方接了过来,替自己罩上。
熟悉的触感跟余温顷刻裹满全身,郗薇有一时恍惚,她不禁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一件大氅,替她遮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有时候越是冷情冷性的人,犯起犟来才可怕,他不会......
她突然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
“咳......陛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前最喜欢吃花蜜藕粉丸子吗?”
李赢不意她为何会问起这个,挑眉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对他来说,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吃饭不过是为了活着,所以从来不贪口腹之欲不说,每次用膳时间都很短,但他知道郗薇偏爱甜食,荷包里是随时都放着糖果的,他一直对她这甜甜腻腻的爱好有些不屑。
郗薇也没指望皇帝会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自顾说道:“因为它是我回到上京吃的第一样东西。”
湖风将她的发丝裙角吹得轻舞飞扬,她顾盼的双眸似沾了这太液池的潮气,氤氲让人看不清楚。
李赢顿住脚步,凤眼微眯,“你这是何意?”
郗薇拢了拢被吹得有些凌乱的发梢,语气泠泠,“那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甜蜜的食物,我以为我喜欢它,就对它很是偏爱,直到我吃藕粉丸子多了腻了,我才发现我喜欢的并不是藕粉丸子,而是只是那种甜甜滑滑的感觉。”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其实很多食物都有,人也一样。”
她提灯站在身前,刚刚整理过的发梢又被夜风吹得四下飞扬,她整理得不耐烦,索性将大氅上的兜帽给戴了上,整个人顷刻被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在外面。
昏暗的宫灯照在她的鼻梁尖上,泛着莹润的光泽,李赢忽然想起那天假山洞中,也是同样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身上,羊脂玉般的肌肤纤毫毕现,情到浓时细细密密的汗珠还反射着层层微光。
小没良心的骗子,绕这么大一圈就是想撇清干系?那天晚上求他帮忙的时候怎么做的来着?
温言软语的呢喃,耳厮鬓摩的纠缠,哪像现在,变着法的想过河拆桥奔向别人的怀抱。
李赢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上的鹿骨扳指,“衡阳,拐着玩儿说话可不是你的风格。”
那可不是,郗薇把心一横,“陛下,你不觉得自从那晚之后我们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么?”她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