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得随风战栗,曳曳因风动?。
俄而狂风渐渐停歇,雨点儿后来居上,声势浩大。
方才还稀稀疏疏的雨滴,顷刻间,变得细密,急切。
刚被狂风摧折过,还来不及休憩片刻的绒花,又得面对暴雨侵袭。
急雨比狂风更可怕。点点滴滴,都?落在花序上,落在每一丝脆弱的绒毛上,将其濡湿,压弯,恍若不死不休。
柔弱的绒花早已失去反抗之力。无?论是风还是雨,它?都?只?能默默承接。
本该伸展开?的绒毛,皆已湿软,无?力地瘫软在花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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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的盛开?,原来如此疲倦,如此险象环生。
雨势继续增强,雨丝细密如蛛网,一步步将花朵彻底网罗在其中,缠绕绞杀。
忽然?,电闪雷鸣。
闪电的白光仿佛近在咫尺,惊得合欢花瑟瑟颤抖。
绒丝挣扎出细碎的响动?,却很快,被湮没在风声、雨声、雷鸣声中。
啪嗒。
花,落了。
然?而,风雨却未见丝毫停歇之势。
黑夜漫漫,合欢飘摇,风雨席卷重来。
* * * * * *
起初,虞楚黛还牢牢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些奇怪的声响来。
但?在高龙启一次又一次,丝毫不知餮足的恣意而为下,她再是顾不上旁的许多,一心只?知求他轻点儿。
求饶的话语,断断续续,重复再重复。
却毫无?用处。
她终是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坠落。
高龙启拂过她的泪珠,见她哭得可怜,笑得益发开?怀。
他拿过她方才束在腰间的珠链,在她眼前摇晃,道:“黛黛,你的眼泪,比这些珍珠漂亮多了。朕喜欢看你哭,很漂亮。”
他的声音异常低沉,落在她眼尾的吻,温柔,缱绻。
可身体的动?作却凶狠如一,丝毫没有因她的眼泪而有所?收敛。
他是帝王,面对过太多的求饶。她的求饶,只?会?令他越发强硬,乘胜追击。
虞楚黛隐忍的哭泣变成愤怒,这一夜她好话说尽,都?求不来一丝放过。
她浑身酥麻无?力,一呼一吸都?被他的节奏掌控。
虞楚黛伸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搡。
反击过于柔弱,于他而言,无?异于小猫挠痒。
结果只?能是,忽略不计。
她愤怒的眼神令高龙启心生愉悦。
谁叫她自顾自断定他有隐疾,丝毫不顾他的死活。
这样草菅人命的庸医,就该好好受惩治。
对他怒目而视?
仇视他?
很好。
比那该死的怜爱眼神好一万倍。
今夜,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很好,不管多亲密无?间,他都?觉得还不够。
直到虞楚黛声嘶力竭,捂住自己胸口喘息,他才终于肯收敛,放过她。
她已无?力同他置气,眼神涣散地望着随风飘动?的浅绿轻薄床幔,只?觉自己就如同这床幔般,飘忽不定,无?依无?靠。
高龙启揽她入怀,轻轻吻过她湿漉漉的额头、眼尾,以及唇瓣,状似安抚。
她轻轻喘息着,乖乖任由他抱着。纵然?他的行径着实?可恶,但?现在的她太需要一处停泊之地。
两?人的肌肤紧紧相贴,潮湿灼热的黏腻竟让她心生安定。
她闭上双眼,靠在他怀中。
休憩片刻后,高龙启抱起她,往温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