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大人要纳新,我慌慌忙忙带人去拦?家里还有孩子,叫看了笑话,多没意思。”
让世凛和妙玉还有全总督府的人见证她“挽回老公打小三”的戏码?
她从来不觉得“林如海要睡别人”是值得她这么大动干戈的事。
她更在乎另一件。
再说:“拦了这次,一定没有下次?就算这次他是想让我拦住,以后次次我都能拦得住?”
——同样的话,她对桃嬷嬷也说过。
现在桃嬷嬷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姑苏,或许不在姑苏。她已经一年没见桃嬷嬷了,可能还要很多年都见不到。
而关于林如海,她只想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隐患。
终夏知道她的酒量极限在哪里,她要彻底喝醉。
她摇着终夏的袖子:“好师父,再来一壶吧。”
再有两壶就差不多了。
姜宁按了按自己开始快速跳动的心口。
终夏沉默转身,新温了一壶酒给她。
姜宁含笑谢过她,仍然倒在杯中慢慢喝。
从金泉府回来后,她便思考过,林如海真要新人生儿子,就算和她商量了要纳新,她也不会给安排,会劝他自己选——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当老鸨。他会选什么人?
他应该不会再从外面买人。家里不是现养着四个年轻貌美,身体健康,专是别人送给他睡的女人吗?
安乐院四个美人,荷香、芸香、惠香、兰香,最大的十六,最小的十四,个个都很出色。
不知他会挑哪一个?
……
林如海随意指了一个丫头,没问名字,让她跟回书房,转身就走。
林平知道这是荷香,今年十六,是这四个“姑娘”里性子最活泼的,模样自然是一等的好。
他瞥了眼正院方向,看老爷目不斜视,一径向书房回去。
……
“老爷带着荷香姑娘回书房了。”又来报信的婆子声音都有点发颤。
这回除“知道了”三个字外,姜宁又多说了一句:“还有什么?”
她其实更想问,她不是在笑吗?为什么方谷家的这般战战兢兢,一副她一定会大怒的样子?
“还有、还有……”方谷家的低声回,“荷香姑娘应该是睡下了,没梳头,穿的寝衣,虽然外面披了一件斗篷……”
那副娇羞期待,紧紧裹着斗篷的模样,看得她都生气!
真是枉费太太素日对她们那么好!
四个人里,怎么老爷就挑了她?平常能说会笑的,原来竟是个狐媚东西!
“知道了。”姜宁不好奇了。
就算这时候穿得整齐,到书房真做起来不是还得脱光吗?一样的。
实际上,在听到林如海真的选了人带走时,她心里真的、真的很高兴。
非常高兴。
就像头顶的利剑终于直直落下,扎在了她眼前,让她不用再空耗心神担忧。
这一天终于来了,来得还挺快。
去年九月二十七,她和他结为夫妻,到今日八月十四,还不到十一个月。
她想起了处理云坠那日,他对她说的:“家里以后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时她便在想,“乱七八糟的”都包括谁?
是只包括别人送来买来给他睡的美女,还是包括所有自荐枕席的丫头?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只睡他想要的和她“给”的?别人都是乱七八糟?
总不可能是在表明,明知她不想生子,他以后也会只守着她一个,不找别人吧?
果然,她对他所有的克制都不是无用功。
男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