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真的好帅啊,这脸这腿这气质。”
言月恍然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她见到许映白的样子。
“你说,这种男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
“可能不喜欢女人吧,没听过他有什么绯闻。”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在和她在一张床上,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言月脸微微一热,有些恍然。
她见他下了台,在台侧,一个男学生找了过来,似乎是想要一张签名,被他婉拒了。
她想起来了,许映白其实并不喜欢写字,即使他字写得很漂亮很完美,和他其他地方一模一样,找不出任何能挑刺的点。
高中时,他的作业经常被传阅,除去考试试卷,大部分时间门,他步骤都是简写,签名都只有一个许。
言月口袋里手机忽然一振。
她走远了一些,在角落打开手机。
来自许映白的信息,简简单单两个字。
【过来。】
下台后,他收起手机,再度被几人簇拥在正中,有一个举着摄像头的记者。他习惯了居人之上,被簇拥的场合,尽管自己并不喜欢,也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许映白在人群中永远是能一眼看到的,他天生性子如此,出身和教育更是养出了这种矜贵克制的气质。主持人在夸奖他,高岭白雪、谦谦君子。许映白神情没半分波澜。
他站在人群之中,像是隔得很远,又像是近在咫尺。
直到他抬眸看到她。
满天星斗之中,他只看到一个她。
离开光虹礼堂。
言月低着眼,走在许映白身边。
傍晚的礼大校园静悄悄的,拂柳低垂,不时有着骑车的学生疾驰而过。
许映白马上要离开栎城短期出差,他没和她说起今天来礼大的行程。
却在礼大恰好遇上了,他把这点时间门留给了她。
其实大部分时候,许映白是个安静寡淡的人,话很少,大部分是言月在说。
冬季傍晚十分安静,远处凝着一点若隐若现的雪光。
言月很少有这种时候,和他并肩走在校园。有时候,甚至会让她有种错觉,觉得和他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从认识开始,一步一步,逐渐开始热恋。
言月喃喃,“我觉得,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你。”
“你想怎么了解?”许映白语气没什么变化。
她没有小时的记忆,即使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却也也没什么实际感觉。她不了解那时候的许映白,之后中学,他们没什么交流,许映白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回国后,她见他的第二面,就结婚了。
除去在床上,她其实完全不了解他。
许映白出国后,言月见到许家那幢空了的庭院时,偶尔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言月是习惯了孤独的孩子,从小朋友很少。秦闻渡经常不耐烦陪她,她便一个人待着,甚至看蚂蚁搬家、蜻蜓低飞,都可以看很久很久,也不觉得很寂寞。
可是,见到他家空了的庭院,却会觉得有些难过。
这些事情,对许映白都无从提起。
言月说,“以前高三的时候,我上过很久的补习班。”
“考上礼大废了很大力气。”言月看向眼前美丽的校园。虽然知道,对许映白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能遇到过的烦恼,可能会觉得她很傻。
许映白没这么说。他握住了她的手,言月冰冷的手被捂住,握在他的大手里。
“高三寒假时候,我经常见到你家晚上会亮灯。”言月眸子被路灯映照得剔透,“哥哥,那时候是谁住在你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