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瞧了会晏伶舟道,“你要是心甘情愿同我欢好一场,别说转生丹了,我是死也甘愿了。”
晏伶舟冷笑两声,欲讥讽他,心中却被“欢好”两字刺了下,蓦地道,“可有春宫图?拿来给我瞧瞧。”
“怎地突然…,”宁玉奇道,“难不成你没看过春宫图?”
晏伶舟羞怒道,“啰嗦什么,快拿来给我,你这孟浪人,家中春宫图必是随处可见。”
宁玉将床底暗屉打开,将描绘男女淫态的图画抽出半截,想了想,又放回去,抽出最底下那张展给晏伶舟看。
那张图上描着两个男子交缠在一起,或是老汉推车状,或是后身交合状,或于房中厮磨,或于闹市公然亲爱,各种姿态,唯有这两男子始终神态淫靡,一男子的性器始终插在另一男子的穴眼里。
汲明性器抵在自己后穴那一瞬的触感极真实地涌现出来,晏伶舟心中惊涛骇浪。
宁玉瞧他一脸错愕,收起这图,吻了吻他,失笑道,“你要是想学,不如让我亲自教你。”
忽地婢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您更好衣了么?您夫君来催了。”
晏伶舟吓了一跳,作伪声道,“马上,且再等等。”压低声音道,“快放了我,你这杀才。”
宁玉颇为不舍地替他换上素白裙,欣赏了一圈,低声道,“我就知道,你穿白裙好看,像月中仙子似的。”
“快替我解穴。”晏伶舟压着怒气催促他。
宁玉边在他胸前点了两下,边道,“子时的时候你还来这等我,我将那转生丹取来给你。”
晏伶舟不信他,敷衍地点了点头。随手理了理仪容,道,“你先躲着,让我先出去。”
宁玉依言躲在了屏风后面。
门一打开,就见汲明正立在门口,旁边站着那婢女,晏伶舟心下一惊,忙伪声道,“夫君,妾更衣之时,一并补了妆仪,故而耽搁了些时辰。”
汲明一双眼如箭似电,盯得他心有惴惴,手抹上他的唇,“不是说补妆仪吗?怎地口脂反而掉光了。”
晏伶舟暗叫糟,“不好,忘了补口脂了。”颤声道,“妾口渴,多喝了些茶水,可能是这时口脂被蹭去了。”
汲明盯着他背后的屏风,脸色愈发阴沉。晏伶舟手间都沁出些微汗来。
那婢女未察觉到这陡然凝滞的气氛,只担心二位太晚回去,会被宁王怪罪伺候不周,开口道,“二位尊客且移步回席吧。”
回到席上,汲明锢着晏伶舟点着守宫砂的右臂,阴恻恻地低声道,“你是我自小养大的夫人,等回了教中,勿再出门。”
晏伶舟心道,这人怕是练功练癫了,我一个男子,怎么就是他的夫人了?我身为护法一堆差事,怎可能不出门?只他现是万不敢触汲明霉头,很是乖觉地点着头。
汲明见他乖顺,神色柔和了些,又低声吩咐道,“我查探了一番,这转生丹放在王府东南处的宝库内,今日大宴,宝库看守的人少了一半,待到亥时,趁夜深众人昏睡放松警惕,你去西边闹出些动静引起注意,我潜入宝库将那转生丹偷了来,然后我们在南方密林里汇合。”
晏伶舟低声应道,“是”。
宴席一散,汲明就隐过众人视线没了踪影,晏伶舟待在客房内瞧着愈发黑稠的天色,听到第二个更声后,使出无量身法摸去厨房打算偷油纵火,他记恨着宁玉对自己的再三羞辱,心中势要狠狠报复回去,便躲着人将油倒在宁王府大半多的屋宅外缘,大有将整个宁王府烧没之势。忽见天空划过一掉不明显的白光,便将火信子毫不犹豫地往油上扔,任由火势迅速蔓延开,无量身法一使,跃出墙外往南方密林里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