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许多百姓围在周旁,却因畏惧官差不敢靠近喧闹,无声地为他送别,众多乞丐垂目低泣。

这动静盛大又静谧,两人专心交谈,未加注意,但听苏修靖说道,“城中如此戒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小弟定是还在城内。”

“是了,只他不肯回家。”宁玉叹道。

苏修靖劝道,“小弟竟用毒针误伤你,着实顽劣了些,只小儿皆是贪玩,你何必管得这般严,他想出去走走,不如由着他的心意,放他自由,人皆是想要自由自在,不愿受拘束,你一味强留,只怕两人生仇怨。”

宁玉苦笑道,“苏兄不知,我这弟弟是不认回家门路的。”

此时那中年书生已行至城门口,守在城门口处的丐帮乔长老瞧了眼这中年书生,见他脸上血糊一片,耳朵都被割破,看不清本来形貌,不忍再细瞧,侧过头去,低声道,“文竹居士,一路好走。”

他知这文竹居士多次冒死写为民请命书,若非宁王一系多番求恕,早被大怒的今上砍了,他心中敬仰文竹居士,只丐帮乃是民间大派,最不愿与官府为敌,只得悲憾送其赴死。

文竹居士面无表情,从容地跟着官差准备出城。

忽地嗤嗤连响,数根箭矢从墙头射向官差,众多官差反应不及,纷纷中箭,接连倒地,身子各处冒血,躺在地上不停哎哟惨叫。

宁、苏二人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张眼去瞧。

宁玉是官家子,见官差这般惨状,却是毫不在意,如若未见,只悠然地品着茶。

苏修靖却动了恻隐之心,邀着宁玉一同纵身跃奔至城门处,他近身蹲下,从怀里掏出白瓷瓶,往那些官差伤处一一倾倒药粉。

宁玉则是退开数步,不愿血污脏了自己的白衣,事不关己地轻摇折扇,一众盔甲军士发现异动,立即集列在他身后,听候指令,也不管那些官差。

文竹居士瞧见这两人,忙低下头去,身子不由得挪远些,尚且无恙的官差反应过来,忙将他围住,生怕出了差池,吃国舅爷的瓜落。

便在此时,后方马蹄声响,黑压压一堆人携着顶黑旗驰至城门口,为首的正是汲明,身着黑锦衣,一脸秋霜,他消瘦了许多,更显阴郁。

文竹居士瞥见那黑旗,身子一抖。

汲明视人命如草芥,扫了眼躺在前路的官差,直接驱马将踩踏而过,那官差吓得大叫一声,其他官差莫敢拦,一旁的乔长老面有不忍,却也只是背身不去看。

现下魔教愈发兴盛,行事更是猖獗,控制了一半州府,隐有与朝廷分庭抗礼之势,素来江湖不与官府相斗,汲明统领的魔教却是打破了这一常例,其势之盛,武林中无有能与之争,众人皆不敢得罪。

苏修靖抬头望见那官差下一秒便将被汲明驱马踩死,心中惊愤,忙起身抽出桃木剑,剑身一挑,将那官差拨至一旁,只那官差身子避开了,中箭负伤的左臂却是被马蹄直接踩断,他一官府养出来的酒囊饭虫,哪受得住这般疼痛,立时昏了过去。

苏修靖皱眉瞪视了汲明一眼,忙替官差处理伤口。

死了几个人这种小事,汲明是毫不关心,他在金陵城寻人未果后,本是打算带人直驰出城,不想竟遇见了苏修靖,当下勒住了马。

忽听宁玉轻描淡写地说道,“怎地不将另一只手臂也踩断?这样对称了还顺眼些。”

苏修靖觉得他这话好生古怪,扭头瞧向他,忽闻唰唰数声,数枚铜钱迎面击来,他忙按下剑柄机括,以剑身格挡,那铜钱一触剑身上的化骨水,当即融成铜水流地,可铜钱裹挟的阴力仍教苏修靖身形一晃。

宁玉见状,抢上前去,使出内力挥扇,呼得一声,将阴力吹散。

他身后的军士将他围护住,与汲明率领的魔教众人对峙,一个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