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不动声色地打量晏伶舟的脸,他从前嫌丑不肯多看,现下细看,他眼光何其毒辣,倒真瞧出些肌理异常,心中疑心升至七八分。
他抓住晏伶舟衣领,“我家明儿还唱戏,你今儿不如去那我歇息,我明儿陪你听戏。”
晏伶舟现下戏瘾同赌瘾一般重,被勾得心痒,可他对宁玉突然亲昵的态度倍感惊疑,不敢答应,“公子,小人卑贱之身,恐污了贵府重地,公子放我回去罢。”
“不成,你得陪我听戏。”宁玉拎着他。
晏伶欲使武功挣脱,却听宁玉道,“你再闹,我便点你的穴。”他只得作罢,心恨道,这杀才还是那般可恶,竟连乞丐也要强迫,我须得尽快找机会逃往北漠,以免撞上赶来的魔教援兵。
宁玉嫌恶地瞧了眼王铭的尸身,心道,搜刮民脂民膏之人死不足惜,带着晏伶舟飞身离开。
在离开的那一瞬,那即将尽情绽放的花霎时被折落的画面,连带着泄精般的空白在他脑海中反复涌现。
他赏过无数稀贵名花,皆是一一醉心欣赏,只赏完便不再留恋,转眼间忘却,唯独这次他忍不住回头去瞧那光秃秃的茎杆,感受到一股阴茎在即将射精时被人堵住茎口肆意掐弄的奇异快感。
宁玉带着晏伶舟飘至城中,回至自家府宅。
这府中,连丫鬟仆从也皆是样貌姣好之辈,盛装丽服侍立一旁,见素来爱美的宁玉带回个样貌寻常的破落乞丐,俱感惊讶。
宁玉将晏伶舟带回了自己房间。这屋内锦笼纱罩,墙壁晶莹剔透,摆着金彩玉屏,珠光砖上凿着花,软烟罗的床帐内冷香阵阵,宛如仙宫。
宁玉一袭白衣,倒真衬出几分神仙之态。
晏伶舟坐在春凳上,“公子,我好友在家等我喂饭吃,你放我走罢。”
宁玉道,“我有一个困惑,你帮我解了,我便放你走。”
“什么困惑?”
“你究竟长什么模样?”
晏伶舟一听,惊骇得险些心跳也停了,他强装镇定道,“便是现在的模样。”
宁玉笑了笑,伸指点了晏伶舟的穴位,教他动弹不得。
晏伶舟惊叫道,“杀才,你要做甚?”
宁玉听他那声“杀才”,心中更确信八九分,柔声道,“莫怕,我知你易了容,易容术的面皮需得专法才能揭下,我着人请了丐帮长老过来,且让我瞧瞧你的真面目。”
晏伶舟道,“你为何非得瞧我真面目?”
“你若是我那朝思暮想的美人,我自要将你留下。”
“呵,若是个丑八怪,你便放我走么?”
宁玉笑道,“是,将你赶出去。”
“此话可当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