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小婉在就不一样。”
“王妃是端王的定海针。”温明裳笑得漫不经心,“只要坐得住,那么不论多少罪名准备罗织到他头上,余下的丝线一起,皆可一一扫平。”
她话音一顿,低语问:“阿然,要不要猜猜此事几日可毕?”
“凡此大案非月余不足息。”洛清河被她摸得有些痒,“但运筹帷幄在前,自然是越快尘埃落定越有裨益,那便五日吧。”
“春闱也才三日。”温明裳笑起来,“有人急的呢。”
洛清河想了想,正想回话,声音却在下一瞬开口之际戛然而止。她眼睫骤然颤动,向下时对上一双无辜的眼睛。
它的主人在耳语间不动声色地含住了掌心里的指尖。
****
班房里灯火通明。
“这雨下了一日,当真是让人生厌。”慕长珺揣着手,他在同自己对弈,但这话是说给慕长临听的,“也该到停的时候了。”
慕长临放下手稿看他,那双和长姐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盛着火光,却有着不同于暗影的透彻。他道:“皇兄想说什么?”
黑子落下时咔嗒一声响。
慕长珺站起身,拢好了肩上的氅衣,雨雾里有杂乱的脚步声渐近。
他们明明是手足,但在此刻却像是仇敌。他越是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越是能想到往日长姐的言语。如若没有这个人,那么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房门在下一刹轰然打开。
沈宁舟肩上还坠着雨珠,她拱手朝着大梁的亲王们见礼,冷硬地开口。
“陛下口谕,春闱暂停,请二位王爷即刻赶赴御史台。”
作者有话说:
知贡举是考官。
第192章 水滴 【ZX整理】
慕长卿负手站在堂前, 身侧同立的官员噤若寒蝉,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朝中大员,有些被喊来时还没下钥回去, 见到羽林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到踏入御史台见着堂前端坐的咸诚帝后才吓得立马跪下行礼。
若是放到平时, 咸诚帝是怎么都要做做样子的, 但今夜他心情实在是不好,挥袖让人起身都带着十足的不耐。来了的官员不敢触霉头, 见着连齐王都只能站在外边,自然也就有样学样不敢打搅。
有些离得近胆子大的, 借着雨声的遮掩还不忘凑过去些问慕长卿:“王爷, 这……这是发生了何事?可否先给我等透个底,陛下因何大动肝火啊?”
“是出了点事儿。”慕长卿把玩着腰上坠着的那块玉珩, 说得漫不经心, “这不春闱到了嘛, 有人想在其中做点手脚,不巧把东西送到了本王手里, 这不就先得报予陛下?要本王说, 也没什么大事, 沈统领都已经去叫人了, 诸君莫急, 莫急。”
这话说得轻飘飘, 一幅全然不关己事的模样,可被叫来的又不像她一般是皇亲,哪能不急的?
慕长卿没搭理一时间掀起的波澜, 她百无聊赖地揣着手, 在余光瞥见天子森冷的面容时想起不久前的春祭, 想起晋王说的那份“诚意”。
在长公主出头之前,压在慕长珺头上的宝要多过慕长临,因为他常年身在羽林,再怎么不济都比安坐高堂的慕长临在武事上要强些,就连咸诚帝都好似玩笑般问了句若是此番夺魁他要什么。
慕长珺当时说的是:“儿臣见大哥府上清静,想着这可不行,便让王妃留了些心思,找个体己人侍候。前些日儿臣同大哥还说起这事,可大哥好似不大乐意,儿臣想着皆是我慕家儿郎,怎可如此肆意?此番便想,若是能得胜,请陛下颁旨治一治他,即便不是王妃挑的人,也让他自个儿点个出来才好。”
这话是看似是说者无意,但在场的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