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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月 苏弦_ 94053 字 1个月前

来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栖侍卫。”高忱月眉梢微扬, 凑近道,“这附近皆是你们的人, 谁敢来?我夜半睡不着, 出来走走不成吗?”

栖谣抬起手,剑柄抵在她肩头把人往后推了两步, “那千户自便。”她实在是没有兴致跟这位高千户多话, 毕竟这人六扇门的做派, 向来是行踪成谜。栖谣有的时候在两头巡视,也未必能次次都撞见她。

这人守的是温诗尔, 在与不在皆凭心意, 但她不会真有动作, 更不会堂而皇之在温明裳面前出现, 栖谣也就懒得时时留意这人究竟藏在何处。

撞见了也不过在回去禀告洛清河的时候多说一句。

高忱月不置可否地笑笑, 退开倚在墙边给她让了路。

暗处有过冬的小鼠穿行而过, 溅起了满地的雪。

高忱月看了一会儿,翻手看了看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东西。她把玩着那把形制奇异的飞刃,良久才啧了声转头跃上了房梁。

宅邸的一盏小灯还没熄。

温诗尔听见脚步声抬起头, 她今夜本就因旧疾的嗟磨未曾睡下, 夜半的不速之客既来, 那便更是睡不着了。

高忱月在她床边蹲下,目光落在了她掌心的那张大红囍笺上。

两个人在悄无声息里四目相对。

“温大人她……”高忱月低下头,“她会恨您的。天子诏书已下,只待宣诏,您……可以不用回去。”

温诗尔沉默少顷,轻声反问她:“小月儿,你今日去追的人……不是柳家人。”

“我知道。”高忱月不无意外,“这个人此前从未出现过。”

“所以……我才要回去。”温诗尔抬起手置于她的发顶,那双本该是抚琴弄弦的手如今变得枯瘦,连这么个细微的动作都好似带着颤,白日里的种种不过是借助药石强自装出的平和。

程秋白看不见这些,所以她不会知道配出的那瓶续命的药或许已经再无作用,这世上只有温诗尔自己清楚她究竟还有多少时日。

她陪不了温明裳再久了。

“若不是黔驴技穷之时,这封喜帖送不到我的手中,那个人……他背后的主人,他们带给了柳家新的希望。”温诗尔垂下眼,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颜儿很聪明,她会觉察到这一切。我知道,不论是她还是洛将军,都会寻到法子,可是……这不划算啊。”

高忱月抿紧了唇收紧拳头。

柳家人唯一的联系仍旧是温诗尔,心怀他念者做文章也只有从此入手。

这个局不是不能破,但是有什么办法是比温诗尔死在柳家更划算的解法呢?她本就是将死之人,偷得几日苟活而已。

“我怕她恨我,可我又希望那孩子会恨我。”温诗尔轻轻叹息,最后却是释然地笑出声,“她若是恨……那便不会因我的死而感伤了。可是小月儿……”

“她不会的。”

那夜过后天气转暖,连上游冰封的河水都有了融水的迹象。

宗平带着禁军巡视京畿的时候瞧见,嘀咕了句今年回暖太快了。这十余日禁军分了万余人出来,每日在京畿周围巡察,可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那天洛清河发现的那具俄苏里的尸首仿佛当真只是个巧合。

可宫中下了道死命令,不让禁军回撤,他们也只好照常巡视。

这可眼见着休沐期都要结束了。

宗平回来如常将情况报给了洛清河,他今日在帐中多待了会儿,见着自家主子在看信,不由道:“主子,既无异常,您回去也是无妨的吧?”

洛清河看他一眼,把手里的东西丢到桌上,问他:“过了休沐是什么时候?”

“开春啊!”宗平不假思索道,“哦说起这个,今年暖的早,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