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字会兵法,如今已经是李毅的副官。
“过两日吧,兵马需要休整,之后还得收拾齐王的兵马,”李毅将降书抛起又接住,眉头一挑,没个正形样,“怎么,你又想你家太尉了?”
付凌疑紧紧盯着手上的红绳:“……嗯……”
“我……”付凌疑眼眸昏暗,压抑着心底的不安,哑着嗓子道,“我想现在……就见到他。”
下雪
可是付凌疑不能去见徐应白。
遥远的路途和未结束的战争拖慢了他的脚步。
他走不了。
大军攻下幽州一番休整之后迅速南下, 一路急行军往渭水赶去,堵死齐王逃亡的道路,不给他割据一方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们在半途就找到了齐王的主力, 李毅悍然出兵, 对着齐王就是穷追猛打。
与此同时, 徐应白带着的玄甲卫已经完成了对长安的全部包围,兵马分七路围攻长安。
冷然的秋风下,叶永宁轻甲在身,长/枪在手,带领一路兵马离开定襄城, 城楼上, 叶永仪和焦悟宁给他们送行。
叶永宁回身摆手告别,转头就策马带着大军离开。
十七被焦悟宁抱在怀里, 好奇地看着千军万马头也不回地离去。
幼子无知,她还太小, 不懂得此时此刻地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抱着她的母亲会红着眼眶。她用牙床啃着自己的手指, 见众人都不说话, 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感染到, 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婴孩嘹亮的哭声并没有传到叶永宁那里, 她耳边是呼呼风声, 带着她赶赴战场。
七支兵马对长安的合围, 其势之凶悍让人咋舌。
徐应白因为日益颓败的身体没能再上战场,只能待在后方调兵遣将。
战事打了快二十日, 舆图上长安城门几次易帜, 争夺异常地激烈。
传令兵一个接着一个狂奔进营帐,又一个接着一个从营帐狂奔而出。
“报——叶将军夺下安化门!!!”
“报——通化门求援!!!”
“报——明德门已被冯将军攻陷!!!”
…………
战报被传令兵一次又一次传进大营, 每一次都能看见徐应白稳稳地坐在舆图前面。他冷静而认真地听完传令兵的带来的消息,根据战报一次又一次地分析军情,调整作战计划。
他的冷静和淡然让所有人都心安,因此战场上瞬息的输赢和城门反复失去又反复夺回的城门没有打击到玄甲卫的信心,反而越战越勇。
城内,肃王和宁王顶着巨大的压力守着长安的十二道门。
他们没想到徐应白能和他们耗那么久。
徐应白占有长安周围的城池,粮草补给源源不断,而长安通路被徐应白四面切断,成了一座孤城。
战事本来就消耗巨大,在这样的状况下,长安的补给已经消耗殆尽。
肃王烦躁地看着面前的舆图,最后忍不住把躲在角落里的刘莽揪出来,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