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疑手抖得不像话。
那怎么办?
“……我来时,将最后一颗吃了……”
徐应白咳嗽了一声,小声解释道。他整个人摇摇欲坠,一边说,一边羽毛一般往前倒。
他倒在了付凌疑的怀里。
付凌疑紧紧抱住徐应白,他脸色惨白,心脏狂跳,脊骨几乎撑不住一般颤抖着,呼吸顺着牙关打颤,眼睛憋得通红。
好似溺水了一样,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而让他更加惊惧的是,他几乎察觉不到徐应白的心跳和呼吸。
徐应白下巴搁在付凌疑肩膀处,手无力地悬在付凌疑身后。
“……没、没想到吃了药……嗬……”徐应白咳嗽着,他皱着眉,语气半是叹息半是懊恼,“……咳咳咳——还、还是犯病……”
“没事……”顿了一会儿,徐应白察觉付凌疑颤抖得不像话,他琥珀色的眼眸缓缓闭上,前言不搭后语地小声安抚道,“……和前世……缓过来、就好了。”
说完,他疲惫地靠着付凌疑休息,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付凌疑喉结上下滚动,胸膛剧烈起伏,他小心翼翼抬起手,指尖按在徐应白颈侧。
如同前世徐应白生病的那些深夜,他夜半惊醒时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细微的跳动传进他颤抖的指节。
付凌疑胸膛挤出半口气,几乎要为这一点跳动癫狂。
徐应白还活着。
等到徐应白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睁开双眼,看见付凌疑两眼熬红了守在他床边。
他这时候觉得好多了,被付凌疑扶着坐起来时精神也好了一点。
而后他看到床头的桌案上摆着一小瓶药,眼眸稍稍一顿。
“……药是送来的,暗卫说玄清子来了。”付凌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声解释道,他嗓子哑得不像话,话也僵硬,不知咬紧牙关守了多久。
徐应白盯着那药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让师父担心了。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徐应白眼眸微动。
付凌疑脸色惨白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徐应白……你吓死我了。”
“对不住,”徐应白有些抱歉,“我没想吓你,我本是想……”
付凌疑闻言死死盯着他:“我知道,你没想吓我。”
“你是想支开我,”付凌疑站起身,两手撑在徐应白腰间,把徐应白困在自己怀里面,“对不对?”
一阵长久的寂静。
徐应白眼睫微颤,垂眸不看付凌疑,也不说话。
他确实是想支开付凌疑,原先以为能抗住,却不想病来如山倒,竟然还咳了血。
若是早知道会犯得这么厉害,他是不会让付凌疑离开的。
徐应白现今自知理亏,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闭上嘴了。
那负隅顽抗不说话的模样好似闹了